冷清欢在慕容麒跟前就躺下了,舒服地喟叹一声。
锦虞傻眼了,杵在床边“表嫂,您,您这”
冷清欢微微一笑“真不好意思啊,还要让锦虞姑娘给我们守夜。估计我这睡着都不踏实。没办法,麒王府庙小,你看王爷书房漏雨,都没个地儿躲,我也只能就这样凑合着挤挤了。”
不就是比脸皮厚么?
我们两口子睡在一个床上,那是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得。
反倒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我就不信,你好意思眼巴巴地瞅着人家两口子睡觉。
锦虞还真的没有动地儿,站着还不走,脸上是哀怨,心里是嫉恨。
冷清欢跟她道了一句“晚安”,便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
谁料锦虞脸皮厚,还有比她脸皮更厚的。慕容麒见二人过招进入白热化,自己渔翁得利,白捡了个胖媳妇儿,就往冷清欢这里蹭了蹭,胳膊一伸,将冷清欢就搂在了怀里。
冷清欢一僵,但是并没有反对,反而还将脸往慕容麒的肩上蹭了蹭,甜腻腻地撒娇“王爷不在身边,我在兜兜那里睡了半天都睡不着。”
慕容麒轻轻地拍她的后背“乖,我不是在这里嘛,睡吧。”
冷清欢像小猫一样,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方才寻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小手悄悄地在慕容麒心口使劲儿拧了一把。
慕容麒倒吸一口凉气,被趁人之危,那叫一个酸爽啊。
他低头在冷清欢脸上“啵”了一口,小声宠溺地哄“老实点,别摸了。有外人在呢,今天就委屈委屈,明日再补上。”
丧心病狂啊,怎么能有人这样不要脸呢?自己还是老实点吧,否则一世清誉都要毁在他这张臭嘴里了。
锦虞站在床边,瞅着两人交颈而眠的模样,十分刺目,心里就像针扎一般,满是屈辱地站了半晌,再也待不下去,一扭身,委屈哒哒地出了朝天阙。
冷清欢也只想逢场作戏,谁知道,这个姿势极舒服,眼皮子合上就沉甸甸的,再也睁不开,竟然真的睡着了。
慕容麒白日里睡足了,等锦虞一走,睁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瞅着怀里的女人,眼皮子也不眨。
怀里的冷清欢睡得极安稳,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阴影,遮掩了白日里的倔强,只剩下一脸的纯净与安详。
她的鼻子圆润,挺翘,犹如白玉雕琢而成,红唇在睡梦里不自觉地抿了抿,就像是花瓣一般柔软。
他曾经霸道地品尝过她红唇的滋味,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比自己品尝过的所有饕餮大餐都要令人渴望与怀念,不自觉地低下头去,轻轻地覆在上面,蜻蜓点水一般轻盈,又恋恋不舍地移开了。
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病人。
冷清欢微蹙了眉尖,像小猫一样哼哼唧唧地撒娇,声音软糯,高甜。
这还是那个野蛮,粗鲁的女人吗?
慕容麒瞬间就觉得自己打开了宝藏,无与伦比的欢欣。原来,他的冷清欢竟然是这样诱人,就像是糖人,如此香甜。
他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她脸上移开,然后一路翻山越岭,瞄过她的领口。
因为有孕,她明显是丰满了许多,侧身躺在床上,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诱人的沟壑,若隐若现,腰身也粗苯了许多。
以前,一提起她的身孕,就令他觉得怒火蒸腾,犹如受了莫大的羞辱,强烈刺激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此时,他却只觉得心疼。虽然,还仍旧不知道,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但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这么多,就像是一株石缝里挤出来的坚韧的小草,顽强地寻求活下来的方式,足够令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厌憎她,逐渐变得喜欢。
这份情愫压抑在心里而不自知,直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