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让湖黎有些招架不住。
对方向来都是冷静自持的,但今天这种气质里好像又夹杂了些引人震荡的东西。
面色冰冷的总裁无意识抿唇,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滚烫。
被帘沉挨着的半边身体尤其明显。
因为过于接近的关系,他甚至还能闻到帘沉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沐浴露?
灼热而暧昧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断了,湖黎又想起帘沉昨晚跟一个陌生人开房的事情,说不定这沐浴露都是对方给他抹上的。
这叫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于是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冷意“帘沉,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是在提醒对方刚才的问话没有讲究分寸。
可帘沉对于这些隐含意思似乎一无所觉。
“你吃醋了吗?”
“没有!”
这一次冰冷的语气里带了点恼羞成怒,湖黎回答得太快,好像更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两手扣紧,有些暗恨自己的不争气,于是干脆不说话了,连头也瞥向车窗,不肯看帘沉半分。
这些细微的动作通通都被帘沉看进眼底。
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将头向后面靠了靠,“我昨晚没有睡好,身上有点疼。”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又让湖黎误会了。
对方哪知道帘沉没有睡好是因为昨晚那家旅馆的隔音效果不好,上半夜各种生命大和谐的声音直往人的耳朵里钻,直到下半夜他才堪堪睡着。
而身上疼是因为帘沉睡的是硬板床,原主之前睡得都是铺得很软的床,这种改变叫他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到身上有些不舒服。
不过确实是很难得的体验。
帘沉从来没有觉得人的身体这样脆弱过。
“停车!”
湖黎在帘沉说完后就有一股无法控制的气恼,可是他又没办法对帘沉生气。
两个人也早就分手了,他更加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于是愤愤对司机喊了声。
湖黎并没有赶帘沉下去,而是自己抓住了车门,想要下车。
然而他才刚有所动作,手背就覆上了一层热意。
是帘沉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