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最愤慨。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偏心偏成这样,大家都是皇子,凭什么湖黎就比别人高贵,就算在外面犯了什么错,对方也会替他兜着。
“父皇说的是,不过皇兄身份不俗,就算想要欣赏名画,大可以让人将画拿回来,不必亲自去那等腌臜之地。”
湖戚川听上去句句都是在为湖黎着想,可话里分明到处都是钉子,是说对方身为太子,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堕了皇家的名声。
“你所言也有道理,太子,下朝之后到书房一趟。”
皇上深深看了一眼湖戚川,之后才笑了笑,用着严厉的口吻对湖黎说道。
“是,儿臣遵命。”
去书房当然也只是做给那些臣子和湖戚川看的,皇上不仅没有处罚湖黎,还让人把新得的玩意儿拿出来给对方看了一遍。
“看看,喜欢什么就带回去。”
“父皇的东西都极好。”
“怎么,瞧着你是要把朕的东西都拿回去?浑小子。”
皇上单名一个申,湖申见到湖黎那副小样子,笑骂了一句。
“儿臣才不会那么贪心。”
皇上虽然拿出了很多东西,但湖黎还是只在中间选了一个,一枚打造得无比精细的白玉发簪。
拿到手的时候,他想着要是帘沉戴上这枚簪子会是什么样的。
“选了什么东西,这么高兴。”
皇上正批着奏折,刚一抬头就看到湖黎眉眼弯弯的样子,这可真是稀奇,他这儿子向来都绷着一张脸,就算心情很好,也很少会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样子。
因此湖申将奏折放在一边,走了下来。
“回父皇,是一枚发簪。”
男人用来固定头发的发簪。
“这发簪是南国前不久送过来的,据说由数十名匠人共同勾画,历时三个月才完成。不错,很有眼光。”
不止是做工精细,就连这玉簪本身的材质也都十分珍贵。
“不过朕以往又不是没给过你这样的东西,至于这么没出息吗?”
湖申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以往这样的发簪也有,虽说不及湖黎手中现在拿着的这枚,但也不至于让对方露出这么一副神态吧。
“儿臣……儿臣就喜欢这件,其余的都不用了。”
湖黎得了发簪也不交给宫人收拾好,反而是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湖申还想再看看那发簪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就见湖黎已经放置妥当了,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
他没再说什么,而是又替对方捡了几样东西让宫人送去了太子宫殿内。
“在这随便看看,中午陪父皇用完膳再回去。”
既然是要做样子给那些大臣们看,就不能马上放湖黎回去。当然,湖黎其实也不准备回去的,因为他刚才听说帘沉要进宫。
“父皇,您为什么要招帘……新科状元进宫啊?”
湖黎坐在皇帝边上,面前还摆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放满了不同的吃食。湖申好像还当湖黎是九岁孩童般照看着对方,甚至专门给他挑了一本书解闷。
“怎么,怕父皇惩戒他?”
一国之君,对于状元就算有印象也是有限的,可他听湖黎的语气,分明是跟帘沉很熟的样子。两个人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就是前日去过一趟青楼,想到这里,湖申的眼睛眯了眯。
要不是湖黎先前替对方求情的话,帘沉的状元之位恐怕也不一定保得住,谁不知道皇上护湖黎就跟眼珠子一样。
结果他可倒好,竟然带着对方去了青楼,简直胆大包天。
湖申是帝王思维,他在听到消息后一下就想到这背后会不会是帘沉的阴谋,又或者,还有其他人指使着对方,他们是不是想要对湖黎不利?
可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