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殿下……”
喜春是从小就跟在湖黎身边的, 一向只会叫对方“殿下”,而不是“太子殿下”。看他现在的样子,仿佛不是湖黎成了断袖, 而是自己成了断袖, 连嗓子都是抖着的。
“怎么了?”
“殿下, 您的嘴……嘴……”
喜春指了指自己的嘴,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提醒对方。
“嘴怎么了?”
湖黎一开始还没有听懂, 甚至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直到听见喜春欲哭无泪地说出了一句跟帘沉临走之前一模一样的话后,才明白过来。
“殿下, 咱们回去吧。”
这下太子殿下知道哪里有问题了,估计是他刚才跟帘沉亲的太过了点,嘴上露了痕迹。
可现在不能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然传到父皇耳里就麻烦了。
因此湖黎坐在马上镇定了心情,顶着那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亲红了的嘴, 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
“哦,是本宫刚才自己咬的。”
这话简直就是在不打自招,毕竟喜春也没有问过他,嘴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对方。
湖黎的话说完好, 喜春更是一脸哭相了。
“记住了吗?”
记住本宫的嘴就是自己咬成这样的,而不是其他什么。
“记住了, 殿下。”
喜春也听出来湖黎的意思了, 他敢不记住吗, 不记住就等于殿下的事情暴露了,然后皇上就知道了,接着一定会闹出一番天塌地陷的动静。
就是, 万一以后皇上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殿下……”
“你只管做你的事,其它不需要多想。”
湖黎看出来喜春的担忧,他也没把话说明白,而是跟对方这么意有所指了一句。
“是,殿下。”
“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连喜春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要是再呆下去,碰上其他人,难免会露出端倪。虽然这两天湖黎为了见帘沉,早就提前清了场,但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
太子殿下可不会拿这件事赌运气,毕竟这关系着帘沉。
只是等湖黎跟喜春回了宫殿,瞥见镜子里自己那副样子时,才终于意识到他在武场跟对方睁着眼睛说的话究竟有多瞎。
他们回来已经在路上花了一些时间,可小太子的嘴唇还是艳红无比,一看就是被反复吮吸过的。不仅是嘴唇上,嘴唇外面也红红的。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整个人那股缠绵的神态,双眼如水,脸畔含绯。
湖黎……
喜春刚才没哭出来还是挺坚强的,换做是他的话,估计早就哭了。
“喜春,明儿给你放一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太子殿下带着补偿的语气道。
“殿下,那您明天还去武场吗?去的话还是奴才跟着吧,其他人也不方便。”
“明天不去了,你就放心休息吧。”
湖黎说要给喜春放假,当然就不会出尔反尔。他今天跟帘沉分别之前约好明天去翰林院看对方,不然总耽误他办公的事情也不好。
太子跟帘沉的事情湖申一时半会还不清楚,但他这两天总是想着湖黎先前被带去青楼的事情。
一开始他还有些生气自家孩子被带坏了,但念着念着,他就觉得太子也大了,是该通人事了。寻常人家,像太子这么大年纪,孩子都有了,可对方到现在还没有娶妻。
湖申觉得这事儿也怪他,他总是想要挑一个最好的给自己儿子,结果挑来挑去,不仅没有挑到满意的,还把湖黎给耽误了。
因此这天他在批阅完了奏折后,就吩咐身边的大太监挑了一个模样周正的宫女送去了湖黎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