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 两人相继从浴桶里出来了。
湖黎这会儿衣服还没穿呢,话也讲得软绵绵的,他一双眼睛看看帘沉, 又要再看看自己,刚才他缠着帘沉让对方咬了好多下。
“大师兄帮我擦完, 我再走。”湖黎没羞没臊的站在那儿, 把手里拿着的药递到了对方手中, 打断了帘沉穿衣服的动作, “我一个人擦起来不方便。”
湖黎存心要让帘沉看清自己身上的痕迹, 好叫对方不能轻易拒绝他,毕竟这些都是大师兄弄出来的。
药都已经送到了手里,小师弟也这么一副样子, 大师兄果然没办法再说出拒绝的话,不仅如此, 他的耳朵甚至还有些发红。
“闭上眼睛。”
帘沉接过药, 温润的眼睛闪了下, 声音终于没有了之前的平淡。
湖黎的视线在他的耳上转了一圈, 然后配合的闭上了眼睛,就是嘴角上还挂着一抹大大的笑意。
这笑大概更叫大师兄有些无地自容, 因此他擦着药的手也总是时不时抖一下。
一瓶药在身上来来回回擦了半天,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又换了一瓶。
“大……大师兄。”
湖黎突然伸手握住了帘沉的手腕, 他闭着的眼睛颤啊颤的,好像下一刻就要睁开了一样。
“身上的已经擦好了,还继续吗?”
果然是换了一瓶药, 就是擦的地方让人有些难以启齿。湖黎觉得他又在找罪受,可因为是帘沉,这罪受得很快乐。
“继……继续。”
他的手卸了点力, 声音刚出来就滑了一个大调。湖黎的手往上放了放,最后落在帘沉的手肘处,只偶尔会出于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再握紧一下。
湖黎倒是没有哼哼,不过闭着眼睛,擦着擦着他就不自觉的靠向了帘沉,药擦完的时候,头都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好了。”
帘沉的手收得太快,湖黎末了还是没扛住,哼了一个又弯又转的音调出来,同时整个身子也更往对方的怀里冲。
“大师兄再亲亲我。”
声音极小,湖黎缠缠绵绵的拿脸蹭着对方。帘沉刚才的衣服只穿了一半,领口那片都是敞开的。
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这个动作之下,真如同一只刚出生的狗崽般。
“亲亲我就走。”
狗崽把脸抬起,眼皮又有开始泛红的趋势,呼吸轻轻的,嘴巴一张一合。
帘沉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对方的眼皮,惹得湖黎直接踮着脚将自己往前又送了一下。
“亲亲我,大师兄。”
不折腾的时候看着比谁都要乖。
“我过两天要再下山一趟,你想同我一起吗?”
帘沉的手从眼皮正中央抚到了眼角,湖黎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对方慢条斯理得让人着急。
“一起。”
他干脆自己亲了一口,亲完后又小小地咬了一下。
“大师兄去哪,阿黎就去哪。”
“出去之后不可惹事。”
“不惹事。”
“也不准像……上次那样发疯。”
说的是上次,实际上就是今天他们从秘林出来的时候,湖黎不管不顾亲着他那样。
这回湖黎没有很快应“大师兄不做让我生气的事情,我就不发疯。”
狗崽还没有被彻底迷了心智。
帘沉看着他闭眼的样子,无声的笑了一下。手指从眼角挪到了对方的下巴上,而后抬起湖黎的脸,轻轻印了上去。
大师兄好像无时不刻都是温柔的,即使是亲着人的时候。他不像湖黎那样没有章法,一边吻着人,一边又用另外一只手环住了对方。
是春日艳艳,落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