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令她愤怒的地方。
房间里只剩下傅夏清和宋,一个仍淡然的坐在沙发上,一个肩膀流着鲜血,跪在地上。
傅夏清端起红茶抿了几口,保镖没有跟随詹妮西丝身后离开,他们走进房间里,像拎小鸡似得把宋从地上捉了起来,掀开他薄衬衣朝着刚才詹妮西丝弄出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他们动作粗鲁,宋虽然现在思想和死了没有区别,但他终究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能感受到痛觉,隔着距离傅夏清都能看到他额头上细细密密渗出来的汗。
傅夏清扫了一眼,垂下眸吹开了漂浮在杯面上的茶叶。
“傅先生,小姐有命令,这个男人是她看重的宠物,就算他惹得您不快,也希望您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不要杀了他。”其中一个保镖转身对傅夏清中气十足的说道,他这一番请求的话说的和背台词没有任何区别,傅夏清没有回话,与其说这几句话是说给他听得,倒不如说这些话是说给宋听的,他们这是在隐晦的告诉宋,当初“见死不救”的同胞如今也会对他痛下杀手,把“杀”这个词提了出来,以此来激怒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以见得他们是真的要把这场戏看足了。
傅夏清起身把茶里的茶渍倒掉,重新换了杯水,对保镖说的话充耳未闻,保镖只是个传话的,他又不是真心为宋这个男人担忧,目的达到后也就不再重复,把人重新摔回地上,和同伴走了出去,他们甚至房门都未关,就这么当着傅夏清的面站在了门外两边,他们的监视,比第一次来到这里从房间里搜出摄像头还要来的大胆,这就是要完完全全的监视着他们。
不过……
傅夏清扫了眼还在地上的男人,他知道,纵使这个男人对他做出了什么,外面的保镖也不会即时进来救下他。
傅夏清重新坐了下来,他把茶杯放好,从书房那里借来的书已经看了一半,他接着看了下去,仿佛对自己身处环境无所在意,看他的样子,是对房间里可能对他抱有敌意的宋视而不见,门外的保镖时不时的注意着这边,他们得到了小姐的命令,也知道宋这个男人被安排在这里到底是为的是什么,甚至他们可以说,宋的身上有一把细小的刀,他们还特意对那把刀动了手脚,只能伤人不能索命,不过骗骗宋这样的外行人倒也足够了。
再说傅夏清,就算伤不及性命,被吓得抱头鼠窜也绝对是最好笑的事情!
这个男人从过来到现在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上去温温和和一副和气的东方面孔,实际上他骨子里的骄傲把他捧在了一个绝对的高度上,他们也想看看,这样的人到底怕不怕死!
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靠在沙发上看书,另一个呆愣愣的跪在地上,看上去倒有些和谐,宋这个男人进来完全是因为他倒霉,那天去绑傅夏清的时候他和他那个女人好巧不巧在大厅里,见了这么一出,不绑他绑谁,刚到这的时候这男人还有几分血性,不过一人之力怎么能抵得过他们的手,才半天的时间就被打的连气都快没了,要不是小姐突然想留下他,估计这个男人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了!
不过此时的他倒是很能耐得住性子,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当初带到小姐那里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生不如死的,不过在提到他女人的时候倒有些精神,小姐说了,如果他能对傅夏清下手,那他和他的女人都会被安安全全的放回国。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噱头而已,他们手里的网撒的宽,女人到他们的手里还有活路吗?只不过这个时候拿出来激一激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替死鬼,就算怎么样了,也没有任何关系!
只不过这个傻子,恐怕到死也想不到这一点!
他们想到这处,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表面上还是在守着门,实际上心里的期盼早就飞到了房间里,等着两人什么时候开始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