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的时候只隐晦地提点了敖彻两句,再怎么血性,也该顾及着敖宁的身子,莫要将她折腾坏了。还有便是及时往敖宁那里送了避子的汤药过去。
她如今也只能为敖宁准备这些了。
世子封授这日,一早威远侯就带着敖彻和敖宁奔走徽州城外的几处军营,因为敖彻掌管着南大营,他在南大营里的威望最高,为了鼓舞三军将士,便将封授台设在了南大营里。
除了南大营的三军将士齐立,还有威远侯及麾下众多随他奔赴战场、出生入死的武将们,还有徽州不少给予资助的世家财阀们也应邀在列。
在敖宁看来,这是极其正式又严肃的一件事。
今日所有徽州有名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还有将士们亲眼目睹,敖彻继承了世子之位以后,他便是下一任的威远侯,往后世家财阀们会资助他,将士们会听从他,就连威远侯麾下武将,也终有一日会全部听命于他。
敖宁站在台下,双手一直紧绷着握成了拳头,她比敖彻看起来还要紧张。
敖彻轻轻搂了搂敖宁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也完全是哥哥对妹妹的宽慰。
待众人差不多准备就绪,敖彻随威远侯登上封授台。别的诸侯例如安陵王之流,封世子都是以世子玉做信物,而威远侯是一代军候,自然以军符印信作为信物。
只是正要授予印信时,突然南大营外围响起一袭锦簇的马蹄声。
伴随着一道高声长喝“侯爷且慢——”
众人循声看去,见那外围敖放带着一队兵马匆匆赶到,他无意与南大营的人起冲突,因而在外围纷纷下马,带着自己的人走了过来。
今日封授,敖放出席也是理所应当的,因而无人阻拦他。
他到得台下,看了敖彻一眼,那眼里的得意之色显而易见,可面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之色,肃穆朗声道“今日我叔父立世子,乃是十分重大的一件事,岂可被奸佞小人给瞒天过海。诸位叔伯前辈们在场,只怕今日小侄再晚来一步,就要被这个小人给得逞了!”
他抬手精准地指向台上的敖彻。
敖彻眯了眯眼,形容漠然。好似他的出现,分毫未能影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