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结束之后,李一牧对观众说道“嗨不嗨!”
“嗨!”
“我累了,我先喝口水,等一下,还有一首歌呢!”
说着他就给吴敬顺一个手势,接着两人走到侧台,每人提了两瓶水。
“待会副歌的时候,你要伴唱一下,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立刻从和声改到主声道哈。”这就是李一牧叫吴敬顺来的意思。
“师哥,要不我主唱吧?”
“不用,我喝点水就好,这强度还没咱之前二公排练时候的强度大呢!”
“那你加油。”
“最后一首歌,名字叫做《追梦赤子心》,这首歌是我当时被一个努力奋斗却意外受伤的前辈感动,所写的一首歌,送给每一个努力追梦的人!”
台下尖叫,给他打气。
演唱开始,李一牧也没有保留实力的意思,他相信自己的师弟给他做后盾,而且在能做到更好的情况下去保留实力,不完美演唱,他心里都过不去那个坎。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第一遍副歌中段部分,戴着耳返的李一牧发现不对劲,居然没在耳返里听到吴敬顺的声音,不动声色的扭头一看对方在唱啊,而且从脖子充血的角度看,绝对是真唱,没有对嘴型坑他。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麦克风故障了,吴敬顺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突然有点惊慌失措,只是凭着记忆在弹吉他,也没再跟着唱了。
间奏部分,李一牧边弹吉他边从容的走到吴敬顺旁边,两人对视,李一牧给了一个肯定的微笑,意思是你放松别紧张,接着就走回了自己的舞台中央。
第二遍主歌时,李一牧已经明显感觉嗓子有些许不适,感觉有力使不出的样子,所以快到副歌的时候,他又像刚才唱《海芋恋》那样。
停止弹奏吉他,拔下麦克风,双手握着,然后用浑身的力气开始了嘶吼式演唱。
当副歌前半段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这几句唱完,李一牧已经感到两腿发软,两眼都因为用力过猛而冒起了小星星。
感觉要站不稳了,他立刻做了个决定,跪了下去,保持身体的平衡。
没想到这一跪,还非常符合歌曲最后轻声演唱的两句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这两句他闭眼唱的,接下来他再次调动全身的肌肉与情绪,跪着抬起头呐喊。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终于结束了,唱完最后一句,队友们弹着尾奏,李一牧直接顺势往一边一坐,休息着,等待尾奏的结束。
台下观众根本没发现李一牧是因为快要站不稳才跪下的,还以为是舞台设计。
这首歌虽然没有前两首歌欢快,有活力,能带着他们跳起来,但是却充满了正能量的力量,让很多人听到感动,尤其是在李一牧最后跪下的时候,更是有人眼眶泛红。
同样眼眶泛红的还有吴敬顺,他觉得是他坑了师哥。
尾奏弹完还楞在那没说话,直到李一牧举起麦克风说“你们倒是来拉我一下啊!”
队友们才急忙过来把他拉了起来,李一牧带着大家鞠躬,然后离开了舞台。
舞台侧边,通往休息室的路上,很多刚开始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歌手,冲他们竖起了大拇哥,微笑致意。
搞艺术的人很多都是这样,从不去掩饰自己的情绪,欣赏就是欣赏,厌恶就是厌恶,演不来,同时也不屑于去演。
“师哥都是我的问题,我当时要是去拿走应特哥的麦克风就不会让你独自演唱完最后的部分了。”一进休息室,吴敬顺就忍不住开始了自我检讨。
陈应特拍了拍他肩膀“怪我,我根本没从耳返里听出有问题,听出有问题的时候也慌了神。”
“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