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棠心下一惊,随即紧张起来,颤抖着声音道“公子是跟踪子棠至此?子棠一生孤苦,只余一母尽孝”
随即一幅书生贞烈、誓死不从的模样。
萧然终于知道练再好的武功也有无用的一天,这秀才气死人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天下无敌。
萧然脸色铁青的看着书生护在胸前的匕首道“这只匕首世上仅此一把,你是如何偷来的?”
鱼棠轻舒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气氛也得到了缓和,从大盆子里自己拿出一只猪蹄子,用匕首边切割着猪蹄子边道“施舍也要因地置宜,不可以己度人”
“匕首哪里来的? ”萧然的耐心在一秒一秒的消耗光。
鱼棠自顾自的分着猪蹄,仔细的模样,让你以为他分割的不是猪蹄,而是世间最美好的玉石。
青年轻松的将猪蹄分成四瓣,放在自己粗瓷大碗里道“公子,义庄里的村民多是老弱病残,啃猪蹄是啃不动的,最好是切成碎末,放到粥里,这样即不损失营养,又能普惠众生”
“匕首哪里来的?”萧然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了。
鱼棠神色自得道“公子,施恩不图报,不能因有恩于我,就想要索要我的匕首,这匕首”
“当”的一声,鱼棠的身子如同纸鸢般被踢飞了几丈远,卓六有眼色的又将鱼棠提了回来,萧然已经咬得牙齿山响,阴森森的抢过鱼棠手里的匕首,指着鱼棠怒然问道“再罗里八索,我直接用这匕首杀了你。”
鱼棠脸现惊恐之色,萧然满意的一笑,谁知书生抓住了匕首刃,哭丧着脸道“公子,这匕首是我娘子送给我的,虽然还送了我一双绣花鞋,但多一样定情信物总归是好的。”
萧然的匕首只是吓唬他,被他一抓,刀刃竟推进了几分,在外人看来,自己正在用匕首威胁一个文弱书生,自己精心树立的爱民形象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萧然气得牙齿直打架,他真不知道这书生身边的人是如何忍受得了这样一个奇葩,兰芽又是怎样对他念念不忘,连梦里都要呼唤他的名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是如何定情的?他们
每想及此,少年的火气就一冒再冒。
血已经挑开了鱼棠相抗的手掌,血渍殷红的淌了出来,奇怪的是,身边竟然没有一个村民愿站出来为他说话。
只一个妇人挣扎着从人群中爬了进来,跪倒在萧然的面前哀求道“公子饶命,小儿生性迂钝,不懂人情事故,有什么得罪公子的地方,民妇愿以身代之,求公子饶了小儿一命,让他以续鱼家香火,尽子之孝。”
鱼棠则倔强的一挺脖子道“娘,你老放心,即使儿子死了,你儿媳也会替儿子尽孝道,让您老怡养天年”
萧然正气得火大,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鱼棠的身子如同石块般被抛出去好远,“咕咚”一声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只见一个娇小的人影,飞速一窜就骑到了男子身上,如钵的拳头如雨点儿般的砸在了鱼棠的脸上、身上,嘴里破口大骂道“尽孝,尽你妈的孝,忍你很久了。老娘还没谈恋爱、结婚,就先被你说成了寡妇,我让你定情信物,我让你尽忠尽孝,我让你胡说八道”
人群登时传出唏嘘之声,有的人甚至捂住了头脸,这种疼,真是感同身受啊。
随着一拳头一拳头的落下,萧然的火气却是一分一分的降了,索性抱着双肩,闲适的看起了热闹。
一个小厮飞快的跑到沈家施被的地方,声音急促道“大少爷,卓家施肉的棚子打起来了,好像是一个悍妇在教训自己的相公,打的那叫一个惨烈哦,脸都看不出本来样子了!你过去瞧瞧不?”
沈轻东轻蔑的看了看破败的义庄和里三层外三层的灾民,摇了摇头轻斥道“无外乎是粗鲁的乡野村姑、村夫争食斗狠,看了反倒是自降身份。”
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