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要开钱庄,专门借钱给农人交税金?安哥儿你说真的?”林老激动得不行“要是真有钱庄愿意借钱给咱们,咱们种地的就能活下去了。”
他家是去过钱庄借钱的,可老大、老三连钱庄的门都没能进,只问了一句能否借钱交税金就被人给打了一顿。
钱庄一般是不会借钱给农人的,生怕农人还不上钱会亏本,因此大部分农人要是有了难处,只能去问亲戚借钱,或者是去赌坊借钱。
可赌坊要的利钱太高,农人根本就付不起,最后只能落得个卖田卖地、卖屋或是拿女儿抵账的下场。
“顾案首,钱庄真的肯借钱给我们?利钱是多少?不会跟赌坊的一样高吧?”林老大是急急的问着顾锦安,身上被钱庄护院毒打的伤还疼着。
顾锦安道“不会,新钱庄的利钱很低,且只要利钱给得超过本金的两成就能消债。”
“这是啥意思?”林老年纪大了,是没听懂。
林老三是诶呀一声,道“爹,顾案首是说,那新钱庄是个好的,咱们只需要交利钱,只要交的利钱超过本金的两成,就不用再还钱了,连本金都不用还就能消债。好事,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林老三是激动得不行,周大郎也是高兴得不行,道“太好了,要真是这样,咱们所有人都能活命。”
周老听罢却不高兴,质疑顾锦安“安哥儿,你这说的是假的吧,老头子活了大几十年,还没见过这样的钱庄。连本金都不用还,只要利钱交足了就能消债?呵,你这是在糊弄我们吧?”
周老二是跟着道“对,你肯定是不想借钱给我们,才编出这等谎话来骗我们的。”
又道“安哥儿啊,咱们是一起逃荒来的老乡,这几年你家富贵了,我们家也没来你家打过秋风,如今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来问你家借钱,你不想借就算了,何必撒谎骗我们?你可知林大哥他们一得知皇上要收税金就跑去钱庄借钱了?可钱庄不借不说,还把他们打了一顿,你是想要我们也被打吗?!”
顾锦安听罢,冷笑一声周家二叔,我没有骗你们,你们爱信不信。”
“你,顾锦安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长辈!”周老二很生气,在牛沟镇的时候,因着跟顾锦安家逃过荒的关系,牛沟镇的人见到他都会喊他一声案首家的叔叔,可把他高兴坏了。没成想到了顾锦安面前,这长辈的谱却摆不起来了。
砰一声,三爷爷是拍了桌子,看着周老道“老兄弟,村里人说你们是来见我的,我才让人把你们放进来,如果你们是来摆谱的,就请回吧。”
现在可不是他们求人,而是周家林家求人,周老要是再纵着儿子胡闹,他可不会客气。
顾大山也忍了很久了,闻言说道“周老,我家安哥儿可是上了册子的秀才,已经是士族,周二兄弟说话还是要谨慎些的好,免得落个对秀才公不敬的罪名,这可是要被官府抓去打板子的。”
周老二听到顾大山的话,是惊得懵了,在他的印象里,顾大山一直是个废物,如今这废物也硬气起来了。
周老的脸色很不好看,可他知道三爷爷跟顾大山不是说着玩的,要是把他们惹急了,弄不好官府真会来抓人。
“老二,你个没尊卑的东西,安哥儿是秀才了,哪里轮得到你说三道四,赶紧给安哥儿道歉!”
周老二也怕被官府抓去打板子,是赶忙拱拱手,对顾锦安道“安哥儿别生气,是叔的嘴巴快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顾锦安道“话我已经说清楚了,银子不能借给你们,但你们依然有活路,等个五天,五天之后,县城就会多出一家新钱庄,到时候你们可以去借钱。”
周大郎听得眼睛一亮,问道“顾案首是说,县城会新开一家钱庄?借给我们银子的不是打了林大叔他们的钱庄?”
顾锦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