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都说好了,晋国公提出这事,本相以夏子安的性命立军令状,你让太子把本相押下去是何道理?”
太傅一脸的愧疚,“相爷误会了,老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太子一时糊涂说出来的,老夫回头一定苛责太子。”
夏丞相盯着他,却一个字都不信,太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只是梁太傅的扯线木偶,太傅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太傅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尤其在这样的大事上,若无太傅的授意,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傅,有些事情,我们都心知。”夏丞相冷冷地道。
梁太傅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相爷莫怪,也莫气,既然这是太子的失言,老夫和皇后一定会尽全力为相爷保住官职的。”
夏丞相心里着实恨得要紧,他知道梁太傅是用这个方式来警告他,钳制他,若他乖乖地听话,自然就能保住丞相之位。
果然,梁太傅临去之前,不甚经意地道“对了,听闻相府老夫人最近和贵太妃来得频密,回去转告老夫人一句,下次见到贵太妃,代老夫向贵太妃问安。”
夏丞相盯着他的背影,恨得是咬牙切齿,他果然是知道的。
摄政王府。
“贵太妃,好消息,夏丞相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夏子安的性命和他的乌纱帽立下了军令状,说半个月内,夏子安会研制出医治疫症的良方。”阿福急匆匆地回去禀报给贵太妃。
贵太妃坐在廊前,手里执着一卷书,听得阿福的禀报,淡淡地抬眸,“大惊小怪做什么?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阿福眉开眼笑,“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奴才本来以为王爷会不同意,没想到王爷竟然同意了。”
贵太妃冷冷地道“他会同意的,你以为他就没有野心吗?他的野心不在帝王,而是在名声,如今百姓恐慌,人人都埋怨他,他若再不采取一个方案走走过场,如何压得住民间的骂声?”
“但是这一次是以夏子安的性命作保的。”
贵太妃继续冷笑,“女子之于他又有什么价值?他何曾把女子放在心上?只是之前一直假清高,以为自己多正义,到最后关头,还不是把自己未来的王妃推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