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平,你金风国,输了!”
陆明阳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体内的紊乱,然后盯着那位金风国君沉声开口,倒是听不出太多的得意。
要知道这一场大仗,虽然玄阳国一直都占据着隐晦的主动,但是死在这一场战争之中的玄阳国军民,却依旧很多。
尤其是长宁城和天阳城的这两场守城之战,很多玄阳国的勇士,都是永远埋骨在了这两个地方,再也醒不过来。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金风国君宁太平的野心造成的。
如果没有他的主动入侵,那些玄阳军民,又岂会如此凄惨身死?
因此陆明阳对宁太平真是恨之入骨,两国之间的战争,最终苦的还是百姓和底层兵士,他们都只是野心家的牺牲品罢了。
“父王,和这家伙有什么可说的,直接杀了了事!”
一道年轻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镇东王的身旁,正是王府二公子陆寻,听得他的开口,这一次竟然没有人出声反驳。
王府世子陆正,在暗中主导了一场大戏之后,并没有跟着陆寻前来这城头之上,而是依旧站在那个偏僻的地方,想要看看宁太平最后的下场。
当然,玄阳国这些文臣武将们,固然是没有反驳陆寻的话,但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眼眸之中都是有着一抹鄙夷。
先前的天阳城北门打得天翻地覆,这位王府二公子丝毫不见踪影,明显就是不知躲在哪里去避难去了。
而现在宁无道身死道消,玄阳国眼看就要获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这位二公子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这死战拼命的时候,不见你陆寻身先士卒,这大战结束将要分配功劳之时,你却是如此积极,这无疑是让很多人不满。
这中间当然不会包括镇东王和赵启东这些人,他们甚至有一种感觉,刚才宁无道突然之间失神,恐怕也是被这小子下的黑手。
只是连六境强者的陆明阳等人,也丝毫想不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办法,能对一尊六境圆满的大宗师起到作用,他们心头一直都有一种疑惑。
“陆明阳,刚刚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宁太平,这一刻仿佛已经回过神来,其脸色虽然苍白,却是看不到太多战败者的颓然,而是在此刻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所有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那正是问之前宁无道为何会愣那么一下,导致被机关骨架戳破胸膛,继而捏爆了心脏。
不仅是玄阳国的陆明阳等人疑惑,要说最不甘和不解之人,肯定是宁太平了。
明明眼看就要取得这一场大战的胜利,没想突然之间就出现了变故,局势逆转,让得他所有的雄心壮志,瞬间化为泡影。
若是不弄懂这一点,宁太平就算是死,恐怕也会死不瞑目,他自知决然无幸,因此想要在临死之前,搞清楚这一切。
“想知道吗?跪下爬过来,我们就告诉你啊!”
这一下陆明阳还没有接口,旁边的二公子陆寻已是冷笑出声。
这一道羞辱之声,不仅是让金风国武将们个个怒形于色,就连玄阳国的那些文臣将领们,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宁太平虽然可恨,但终究也是一代国君,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在这个时候做这些无谓的羞辱,无疑很没有风度。
所有人都知道像宁太平这样的人,无论心头如何不解,肯定也不可能真的像陆寻所说的那样,那是属于一国之君的最后尊严。
宁太平也觉得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若是在平日的时候,区区一个刚刚才突破到三境的毛头小子,又岂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
是的,此刻陆寻装出来的表面修为,就是初入三境的层次,比起数月之前在太和殿时的二境武师,倒是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