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柳青寒握着水月镜的指节有些发白，似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但这个时候的柳莺，怎么可能回答得了她？

“两个月前初入轮回海的时候，应该是初入七境！”

不过柳莺回忆着当初传回来的情报，终究还是不敢不答，硬着头皮说出一个事实。

然后她就看到自家小姐脸上的惊意，似乎消散了几分。

“两个月前初入七境，你觉得他现在能突破到八境吗？”

柳青寒沉吟片刻，又问出一个问题，然后柳莺的脸上则是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之色，下意识摇了摇头。

“奴婢得小姐厚爱，如今近两年时间，也才刚刚突破到七境圆满，他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修炼速度？”

就算陆寻表现出来如此之多的惊人之处，柳莺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比对方差，她用自己的修炼速度来做对比，得出了一个结论。

事实上柳莺的修炼资质虽然不算差，但也不能说是顶尖，要不然她就不只是一个青寒洞府的侍女了。

如果不是那枚丹药，她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横跨七境这个大境界。

从初入七境突破到七境圆满，这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丹药之助。

可如果这样借着丹药的药效，还比不过那个叫陆寻的小子的话，那恐怕对柳莺的修炼道心都是有严重影响的。

“那这试炼个人榜第四是怎么回事？”

柳青寒对柳莺的话不置可否，其手指都要捏出水来了，口气也有些阴沉，她可不会像柳莺那般不理智。

“以往的轮回海试炼，别说是第四了，就算是想进入个人榜的前三十名，恐怕至少也需要达到八境层次才可以吧？”

不得不说柳青寒对于年轻一辈的轮回海试炼，一直都有所关注，甚至是她在玄阳镇东王府的那段时间，她也一直没有断过跟外界的联系。

柳青寒所说也是事实，她口中所说几乎没有任何的例外，试炼个人榜也一直是不会掺杂什么水分的，那就是一个个人实力的体现。

这一次陆寻的横空出世，就像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让得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第四这样的名次，怎么能是一个还没有突破到八境的小子能拿的呢？

而且这个毛头小子还是来自大玄王朝这种垫底王朝，简直惊爆一地眼球，这就是柳青寒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应该是用了什么外力，或者说什么取巧的手段，嗯，一定是！”

柳莺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到得后来却是强调了一句，仿佛已经将自己说服，那就是事实的真相。

反正柳莺是不相信凭陆寻自己的本事，能取得这样的逆天名次。

那家伙一向只能靠外力，当初在大玄王都的新月酒楼，若不是文师学院那帮老家伙，那小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外力么？”

听柳莺这么一说，柳青寒心头不由微动，看来她也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在下一刻脸上还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

“轮回海试炼，由于双方的默契，九境和十境的强者不能轻易出手，就算陆寻有什么外力，最多也就是八境，对吧？”

最后一句话，柳青寒虽然是疑问句，但其实不用柳莺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人族和海族之间的某些约定，作为罗幽山第一天才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一旦有九境或者说十境的强者在轮回海试炼期间的中级海场出手，那就是破坏规矩，是要被双方强者联手制裁的。

中级海场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那甚至是在某些无所不在的监视之下，九境十境强者，也不敢冒这大不韪，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也是柳青寒得出这个结论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