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这里?”丁晓岚慌乱地站起身來,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客厅里,而窗外已是清晨时分。
“你梦游了。”说话间戚路脸上已沒有紧张的表情
“梦游,这不可能”丁晓岚断然否定,她从小到大从沒梦游过。
“我沒骗你。我被你在卧室外不停地拧门把手的声音吵醒了,于是起床來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你一个人傻乎乎的在客厅走來走去,叫都叫不醒。我怕你出事,就强行把你抱在怀里不让你乱走。”
看着戚路那满是血丝的疲倦双眼,丁晓岚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会是受了苏玲的感染,也來尝试把梦游的爽感吗?”戚路嘻笑起來。
刚被戚路感动的丁晓岚,转眼又气得想吐血。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嘴角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喂喂喂,我是和你开玩笑。”和她相处了个把月,戚路对丁晓岚的脾气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一般她有这样的举动,十有八九是准备华丽地转身成为野蛮的女汉子。
果然话才说完,一个笔记本已朝戚路砸來。他赶紧闪身躲过,然后把它捡起來重新放回到桌上。
“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啊!”戚路叹道“唉,你也别找我出气了。我们现在是焦头烂额,只有等老吴來了,叶玄知和苏玲的死亡之谜才可能出现转机。”
丁晓岚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忙问戚路“叶道长的事我们当然要管,苏玲不是自杀的吗,你还想调查什么?”
“有件事情昨天本來想和你说,但是我忘记呢。”
“什么事快说啊,你越來越婆婆妈妈!”看着戚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丁晓岚就來气。
“你知道苏玲死的那天晚上,裴力平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戚路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个……”经戚路提醒,丁晓岚想起來了,“他是晚上八点左右去医院的,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戚路又叹了一口气说“我昨天看录像的时候,发现他是九点过十分从医院离开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苏玲是晚上十点半左右跳楼自杀,也就是说他老婆死的时候裴力平根本不在现场。丁晓岚实在是不明白戚路为什么不去调查叶玄知的事情,而是猛揪着裴力平不放的用意。
“时间上是沒什么问题,关键在于裴力平是从后门走的,而不是医院大门。”
“人家走后门也犯法啊?”丁晓岚觉得戚路的疑心病不是一般的重。
“走后门当然不犯法。可那里有个女的在等他,他们是一起出去的。”
“那你就慢慢琢磨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丁晓岚说完话,回到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戚路尴尬地笑了笑,知她心里正烦着。只好隔门对她说“你太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去灵堂帮忙,中午给你带饭回来。”
听到戚路下楼的声音,丁晓岚心里一肚子火沒地方发泄,只好烦燥地在房内走來走去。本來她还想好好和戚路说下自己做的那个怪梦,可他却是东拉西扯完全败了自己的兴致。
戚路还沒來到灵堂,就远远看到灵堂外围满了人,有的人还伸着脖子朝里望。
有这多人在看热闹,肯定是出事了。戚路顿时快步向灵堂走去,正好看到叶明锋从灵堂里挤出來,忙把他拉到一边问个究竟。
“真是祸不单行啊!”叶明锋小声说“裴先生可能是熬夜太久,昨天晚上趴在灵堂里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家的人都慌了,都打电话叫救护车來了。”
难道是因为金钱蛊的原因吗,戚路赶紧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进灵堂,看到裴力平趴在椅子上紧闭双眼,边上几个亲戚不停拍打他的脸,可他睡得如死猪一样。
戚路迟疑着用手试探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