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本应在家修身养性,肖峰在家里却如坐针毡,无休无止的争吵已经令他心力交瘁,老伴儿的那张脸在他的眼里变得可憎、可怖。
他没有跟她打招呼,支走司机,自行开车到了金都市郊外的别墅。
他就像坐牢一样,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也不开灯,屋里漆黑一片,昼夜不分。
他或坐、或躺,不停的吸烟,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真正的活着,而非行尸走肉。
金毛没再找过他,更没有任何求他帮忙的事,这样一来,更增添了他的猜忌,无法知晓对方的用意,内心越发忐忑不安。
此刻,他感觉自己是站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稍一疏忽,尖刀就会插入他的身体,难逃死亡的命运。
持久的精神紧张,自我压抑,以及睡眠严重缺乏,他渐渐的产生了幻觉,时常看到有人挥刀砍向他,他无力反抗,唯有抱头鼠窜。
在黑暗中,他时常因为躲避莫须有的砍杀,撞得自己遍体鳞伤。
屋里的食物并不充沛,两天下来,已无东西可吃,烟也没了,可谓弹尽粮绝。他把一堆烟屁股捡起来重新洗劫一遍,全部燃尽。
不吃不喝可以忍耐,没有香烟吸食,他一刻也不能忍受。
他第一次打开灯,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寻找,除了满柜子好酒,竟然找不到一盒烟。
他在忍无可忍的情形下,才给金毛打了一个电话。
……
金毛在市区了买了一大堆下酒菜,这才开路。一双眼睛一直在后面冷飕飕的看着他。
两个醉鬼在车上闹闹呼呼,不知不觉已到了别墅门口。
两人抱着东西去敲门,肖峰打开门看到顾远山,大吃一惊,却也没多言,放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