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之后说道“老伯,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收拾收拾赶紧走!”
“我哪儿都不去!我在这艘船上住了大半辈子,一夜都没离开过,你们走吧!”连老伯打心眼里舍不得离开家,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他的心里,这里才是他的家。
“老伯,住在这里不安全!再说,船都坏了,夜里风呼呼的吹,等我派人把船修葺一番,事情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也不迟!”纪闫鑫竭力规劝,希望连老伯能够改变主意。
在纪闫鑫看来,连老伯祖孙二人是柱子的救命恩人,怎能将他们撇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
连老伯借着煤油灯的光,盯着纪闫鑫,眼里闪烁着老辣的光“我还是留下来,你若是不嫌弃,把我孙女一起带走,大江日常生活都是她在照顾,没有她,他可不习惯!”
“老伯,我儿子没有兄弟姐妹,有您孙女陪着他,跟他作伴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能嫌弃她——我还是觉得,您先跟我们一起走,比较好!”纪闫鑫并不放弃,他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唯有看到连老伯祖孙二人过得好,他才安心。
大江突然跳到三人的中间,挠着脑袋望着连老伯“爷爷——我不走,我要跟您在一起——我,我都不认识他们!”
小翠撩开帘子走出来,站在大江的身边,冷冷的说“我也不走,爷爷——我打小就没有离开过您身边——”
连老伯沉下脸,看了看大江,又瞪着小翠“你这俩孩子,咋这般不懂事?大江,你哪儿能有家不回,你晓不晓得,你爸爸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小翠——你已经是大姑娘了,终归是要只身嫁人的——难不成,你得带着爷爷嫁到人家家里去?”
“爷爷——”小翠嘟着嘴,伸手捉住连老伯的手臂,不停的摇晃“我才不嫁人呢,即便是要嫁,也得带着爷爷——”
“你这傻丫头,净说些疯言疯语!”连老伯依旧板着脸,心中却是暖洋洋的,心觉没白养小翠这么些年。
夏津钟打圆场道“连老伯,您就听我大哥的吧,您看,您不走,这两个娃儿也不走——您总不希望他们,也都一辈子住在这船上吧?”
小翠和大江相视一眼,目光同时落在连老伯身上,满眼期待;小翠的心中是矛盾重重的,既想离开这艘破船,跟村里人一样,住进青砖瓦房,又不想让大江回到过去的生活中,渐渐的找回记忆,脱离现有的生活轨道,到那时,她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大江的想法尤为单纯,小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白天与小翠嘴对嘴相碰,直到这会儿,想起来,还让他心惊肉跳。
连老伯沉思片刻,终于松口道“行,我今儿跟你们走,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城里人的日子,我可过不惯,等两个娃儿熟悉了环境,我可就得回到我这狗窝里——”
“连老伯,太感谢您了!您放心,明儿我就派人给您修船!大伙儿快去收拾东西!”纪闫鑫倍感欣慰,夏津钟也是如释重负。
对于连老伯祖孙二人来说,身无长物,船舱里不外乎有几身换洗衣裳,值钱一点儿的,也就是船边网里的那些鱼,还有船舱角落里的酒。
小翠拉着大江的手进船舱收拾东西,连老伯收起船边的网,将里面的鱼捉进桶里,抬头望着纪闫鑫“我这儿也没啥好东西,鱼和酒咱们得带走,可不能糟蹋了!”
纪闫鑫和夏津钟皆是好酒之人,自是一致赞同。纪闫鑫笑道“酒是粮,糟蹋了可惜,我这就喊人下来搬!”
夏津钟吹了一声口哨,立即跑过来几个兄弟,帮忙把连老伯的私人珍藏,悉数搬上了纪闫鑫的车后备箱。
……
汽车开进南郊半山豪华的别墅区,停在一幢宏伟的建筑面前。纪闫鑫早就打造了这个家,只等着柱子回来入住。
柱子没找到,纪闫鑫惧怕回去陷入孤苦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