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转头望向山上,久久不见齐云的身影,心中疑惑平日里,先生身轻如燕,脚步轻盈,走步如飞,即便是身体不适,没理由落下那么多。
纪闫坤内心忐忑不安,看了看车里沉睡的纪闫鑫,拔腿朝山上跑去,跑到半山腰,依然没有看到齐云的身影,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气喘吁吁的跑向后山,纪闫坤远远的看到齐云坐在地上,背靠树干,紧闭双眼;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扶住他,焦急的喊道“先生……先生,您醒醒……”
齐云面色煞白,气息奄奄,纪闫坤将他背在背上,一路狂奔,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命悬一线,怎能不揪心?纪闫坤恨不能长了翅膀飞起来,将他们驮进城里,驮进医院里,就算是拿着枪逼,也得逼着大夫救活他们。
……
发生了百口莫辩的事情,夏津钟完全没有了底气,他在送走了连老伯之后,颓丧的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思维与身体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小翠压根儿不当一回事,大摇大摆在夏津钟的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挑衅的看上他一眼,或是冲着下人发一通脾气;无论她怎样没事儿找事儿,夏津钟都像是不存在一般,充耳不闻。
小翠心中快意,心想哼哼,空长一只猪头,轻而易举就被我暗算,真不知道纪闫鑫是不是脑残,居然重用你这种人这么些年……若是我成了纪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哪儿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一整天无人说话,小翠烦闷不堪,气冲冲的从酒柜里拎出一瓶酒坐在夏津钟对面,旁若无人的喝起来。
夏津钟缓缓地抬起眼,满目怒火的瞪着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的小翠,忍无可忍的冲过去,抢过她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怒吼道“喝,你他妈的还喝?喝醉了姓啥都不晓得,脸也不要了!”
小翠腾的一下站起来,蔑视的盯着夏津钟“你个外人,在纪家撒什么野?夏津钟,你可别忘了,你干的那龌鹾事儿,够你大哥杀了你了!”
“小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俩究竟是谁龌鹾,你自个儿心知肚明!大哥如何惩治我,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夏津钟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甩小翠两个耳光,拎着她,丢出纪家宅院。
小翠扭着腰身走到夏津钟面前,笑得无比妖媚,脸离他很近,低声道“若我跟你说,我不是柱子的女人,我是纪闫鑫的女人呢?你觉得,纪闫鑫还能饶得过你吗?”
“小翠,你再胡言乱语,老子撕烂你的嘴!”夏津钟双手紧握成拳,捏得嘎嘣嘎嘣响。
哈哈哈——哈哈哈——
小翠哈哈大笑,转身走上楼梯,回头丢下一句话“信不信由你!”
“不要脸!”夏津钟气愤至极,一拳砸在茶几上,怒骂道“柱子真是眼瞎了,摊上这么个女人!”
……
自从参加完柱子的婚礼之后,简冰和顾远山的互动频繁,他觉得,该办的事情都办了,纪闫鑫等人自顾不暇,轮也该轮到他坐收渔利了。
简冰胸有成竹的认为,项目到了揭晓花落谁家的时候,花主非他莫属。他想早一点儿知道结果,因此,在省城蹲点,悄无声息的逼迫着顾远山作出决定。
顾远山岂是那种甘愿被人胁迫的人,自始至终,他只把简冰当作一个抛向一线的奔命兵,死了罪有应得,若是活着,那也是他的造化。
对于顾远山而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指示任何想从他身上捞好处的人,偶尔给他们尝一点儿好处;却不可能将整颗糖一次性丢给他们吃。
简冰不识趣儿的出现,惹得顾远山心生厌恶,表面上堆着笑敷衍他,心里却对他痛恨至极,时常阴沉着脸思索赏给他怎样一种归宿。
简冰一门心思的想着大获全胜,独享胜利果实,丝毫没有察觉到顾远山随时变化的脸色。
在简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