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霍冬来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不回去,这些天我都住这了,部队我也不回了,反正我就赖这儿了!”
他撒娇一般地抱着她的腰,“你不许赶我走,还要陪我去买衣服,我不能就穿这一件吧!”
杨锦心嘟着嘴,难得见到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笑道:“可我真的有事啊,你乖乖自己去买,在这里待几天等霍厅长气消了,你再回去,好不好?”
霍冬来一脸委屈勉强地道:“那你要给我做桂花糕,我才答应。”
杨锦心瞪了他一眼,想来他早已见着了她收的干桂花,才提这要求,又笑着点点头。就见霍冬来雀跃起来,露出孩子般的笑,快速地在她脸颊印上一吻,飞快地跑远了。
杨锦心一手捂着他吻过的脸,只觉得火烧似的,蜂蜜一般甜到了心里。
……
督军府的后花厅里,摆着两盆秦夫人侍弄的君子兰,秦慕阳斜靠在明黄的真皮沙发上,拿手指一下一下地拨弄着那肥厚的叶子。
“你看你看,妈,四哥又在弄您的兰花。”五小姐秦书瑶一边指着秦慕阳,一边去摇秦夫人。
秦慕阳斜了她一眼,猛地蹿过来,就揪住了秦书瑶的发卷儿,“小丫头片子,从小就告我的状。”
秦书瑶尖叫着拍打他的手,秦夫人放下手里的报纸,打断兄妹俩的打闹,“好了,好了,两人都多大了,还不依不饶的,书瑶赶紧练你的钢琴去,还想不想考音乐学校了!”
“妈您偏心,四哥又扯我头发!”秦书瑶站起身来,撅着嘴满脸的委屈,见秦慕阳又张牙舞爪地过来,连忙跑开,跺着脚往琴房去了。
秦慕阳呵呵笑着,又坐回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见秦夫人将报纸往他面前一放,正色道:“你就是这个原因,才在家待着的?”
又喝了一口茶,秦慕阳才低头去看,那报纸头版上,大篇幅地印着被打砸过后的商场店铺照片,上面斗大的字体写着:
强烈谴责内战,坚决抵制日俄!
“咱们的总统心怀天下,我这个二世祖不过摆摆样子,给秦家军吃颗定心丸,像这种浑水,我就不去趟了!”秦慕阳放下茶杯,又懒懒靠在沙发上,转身去弄君子兰的叶子,“妈,你这兰花今年能开花了吧!”
秦夫人仍然看着报纸,没搭理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秦慕阳双手相握撑在膝盖上,一脸正色地看着母亲,微眯了眯眼,“我在等他当汉奸!”
话说到这里,电话响了,秦慕阳伸手提起了电话,里面传来了李仲源流里流气的声音。
“四少,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秦慕阳没好气地低吼:“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的李仲源啧啧两声,“我一心为你,怎么就讨不了你的好?我跟你说啊,坏消息就是,昨天晚上霍家那死孩子在你小情人家里过夜。好消息是,这会儿已经被他老爹押回去了。但是……他妈上门找了麻烦,你小情人她娘,快不行了……”
电话里,李仲源的话还没说完,秦慕阳就飞快地挂上了电话,拿起架子上的外套,跟秦夫人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下。”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的百锦路大杂院里,在霍冬来走后不过十来分钟后,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当时的杨锦心出门去替母亲抓药,回到院里就听见母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里面还夹杂着霍夫人尖利的声音。
“亏你还是大家闺秀,看你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那杨锦欢在玫瑰园当了舞女就算了,还抽上了鸦片,做起了暗娼。那表面乖乖巧巧的杨锦心,一面跟那秦四少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一面扭着我家冬来不放,害的冬来在军队被排挤,我家老爷降了职,马上就饭碗不保。曹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