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叶蓁拢紧了厚实的斗篷,地上因为结了冰,脚踩上去咯吱作响,魏成在前面为她引路,还不时的提醒叶蓁注意防滑,走了一段路,魏成将她带到一个狭窄又古老的巷子口,对她道:“小姐,这就是桐巷了。”
寻着右三房的那处人家找去,迎面那些破旧的屋子以及那些明显带着疑惑的面孔,叶蓁都是面无表情的,也许在他们眼中看来,这里是卞京有名的贫民巷,而叶蓁身着鲜丽,面目皆是一种高贵的气息,为何会出现在此?
终于走至那屋子外,叶蓁停下脚步,破败的院子大门已经腐朽了,门环锈迹斑斑,甚至院门都是半合着的,魏成也就不敲门了,轻轻一推,门发出晦涩难听的吱吖一声,院子里正在舞弄文墨的主人疑惑的抬头,然后,蓦地惊呆在原地。
院门处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侍卫服,身高七尺,面容严肃,威严天然而生,教人不敢直视。
然而,他身旁的少女更是一脸恬静,端的是端庄大方,杏目中一片波澜不惊,若古井般不起一丝波澜,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丁香色小袄,同色裙,白色的狐狸毛斗篷更显得她娇小可怜,只是少女通身的贵气与举止的清冷让他也心生畏惧。
屋子里传来女子剧烈的咳嗽声,只听得她费力的道:“相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很明显她的声音带着几丝有气无力的,于是书生连忙温声道:“娘子,无妨,你歇着罢。”
叶蓁将目光移向那桌子上摆放凌乱的纸墨上,那书生瞧起来就是那种不得志的,落魄书生,卖画为生,所以,她笑意浅浅,淡淡问道:“公子这画是多少钱一幅?”
书生一愣,只当叶蓁他们是来买画的,当即便热络的半带着几分羞涩,道:“小生的画值不得几钱银子,若是姑娘要的话,五个铜板即可。”他说的诚恳,微微带着丝紧张。
“五个铜板吗?”叶蓁缓缓道,目光若有所思的瞥着内室的门那,意味深长的说着:“尊夫人似乎身子不大好,仅仅依靠这些微薄的银子能抵得住她治病钱吗?”
书生提到他的夫人倒是一脸柔情,叶蓁可以看得出他与他夫人是真心相爱的,回想她前世为君承轩百般付出,每每她生病期盼见到君承轩时,他总是拿公事搪塞她。即便是辰儿希望见一面父皇也是格外的难,她以为君承轩是公事繁忙,抽不开身,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看不出他对着自己的深深的厌恶,看不出他的敷衍与不屑,是她傻!
书生仿佛陷入了回忆,只柔声道:“现在这生活,小生很满足。”
满足吗?叶蓁浅笑反问:“若是我帮你的夫人治病,你意下如何?”
“什么?”书生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这个少女无缘无故出现在他家的院子里,又莫名其妙的提出要帮娘子治病,到底是不是包含祸心还是另有所图,他立即冷静下来,初听的惊喜已经转为深深的警惕,他问:“小姐有什么企图?”
他自然奉信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好事,所以他觉得叶蓁肯定有事需要他做,果真,叶蓁笑了笑,“公子说话爽快,我也不绕圈子了,此次来,的确有事需要公子帮忙。”
书生道:“只要不是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小生能做到的,定然会尽力而为。”他自己也是要讲究原则的。
“很简单,公子应该听说过瑞王世子罢,不瞒公子你说,瑞王世子喜爱男风,他娶叶家五小姐竟然还朝三暮四的,害得叶家小姐整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我气不过,”叶蓁嘲讽道:“他喜爱眉清目秀的男子,那么我就要让世人皆知瑞王世子的癖好,省得更多的男子被他迫害,公子,我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更何况,凭什么他能娶着娇妻还想着美男,而那些无辜百姓要受他的摧残呢?”
书生明显被叶蓁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为何偏偏来寻他呢?世界千千万万的人,偏生来寻他?况且,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