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凌空一羽
修谷的铁风车暗藏巧妙机关,以机括弹出,可以去而复返。他假装失手发出风车,将了情引到铁风车返回处,左元趁机抢攻,吸引了情的心神,铁风车如风转回,了情始料不及,眼看要吃大亏。
梁萧惊叫出口,铁风车已经飞到。了情应变神速,闪电低头,可还是晚了一步,躲开颈项,后脑也必然割伤。两个老者趁她慌乱,上前抢攻。了情背腹受敌,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全无征兆,风车似被什么托了一下,斜往上蹿,从她头顶一掠而过。
修谷杀手落空,轻轻“咦”了一声,一扬手,风车挂回手柄,不及再发,腋下一麻,半身僵硬。只剩下左元一个,心中莫名其妙,纵身向后一跳,没头没脑舞动玉笛,护住全身要害。
了情并不反击,怔了怔,垂下竹箫,转身冲松林苦笑“你到底来了?”
左元见她痴痴呆呆,大觉有机可乘,玉笛一挥,点向她背部要害。梁萧远远看见,捏起一团冰雪,掷向左元小腿。雪团出手,又听“嗤”的一声,空中闪过一丝绿影,去势比雪团快了一倍。
左元玉笛挥出,后腰忽地一麻,玉笛拿捏不住,“嗖”地飞出老远。梁萧的雪团恰好赶到,雪中蕴满内劲。左元挨了这下,胫骨似要折断,摇摇晃晃,破口大骂“挨千刀的贼坯,缩头缩脑暗算老夫?有种明刀明枪……哎哟……”支持不住,仰天倒下。
身后的变故,了情似乎一无所知,她怔怔望着松林,眉间透出一丝苦涩。沉默一下,又说“你来了,就……下来吧!”梁萧抢前一瞧,左元的神阙穴上露出一丝绿色,仔细一瞧,竟是半截松针。他倒吸一口冷气,松林距此十丈,松针又轻又细,不但穿透了风雪,更打伤了左元这样的高手。这样的神通,真是天人化身。
林中沉寂时许,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树枝上冰雪簌簌下落,随之飘下一人。梁萧一见来人,失声叫道“啊,是你?”地上的两个老者也齐叫“啊,是你!”声音里透出莫名恐惧。
来人儒衫破旧,长须乌黑,正是日日与梁萧斗剑的儒生。梁萧话一出口,挡在了情身前,扬声说“道长、阿雪、哑儿,你们快走!我挡他一阵。”哑儿不明所以,只是发呆,阿雪却傻乎乎地说“哥哥,他不像坏人呀?”
梁萧眼看事危,两个人一呆一傻,心中越发惶急。再一瞧,了情也驻足不动,盯着儒生出神,不由急道“了情道长,你还不走?”了情并不理睬,冲那儒生叹道“你……又怎么找来的?”
儒生苦笑一下,眉头颤了颤,叹道“那天在对弈亭边,我见这少年使出归藏剑,就知道了。唉,我苦苦追寻二十四年,终究找到了你的踪迹,可、可又怎么样?就算找到你,你还是要舍我而去的……”
左元破口骂道“老而无耻!”修谷也骂“肉麻死了!”
了情神色木然,喃喃道“所以,你就不来见我?”话没说完,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儒生足下一动,手臂扬起,似要给她拭去泪水,终究垂手道“是啊。你不知道我在,就不会离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远远地看着你。我见你传这少年‘归藏剑’,就千方百计地指引他,让他学得又快又好。他学得越好越快,你就越是欢喜。唉,只要见到你的笑脸,我就说不出的高兴。”
左元又骂“狗男女就是狗男女!”修谷接口道“为老不尊,给后代人贻羞!”左元说“没错,花清渊要是听见,还不钻进地缝里去么?”
梁萧奇道“左老二,这关花大叔什么事?”左元哼了一声,沉着脸一言不发。
又听了情叹了口气,轻声说“你这样偷偷摸摸,还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公羊羽么?”梁萧但觉公羊羽这名字耳熟,一回想,记起当年在百丈坪群英盟,父母议论过这个名字。。
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