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杈大酱、脱土坯、抢秋收这都是有数的能累死人,你说我能图啥?你看我这手和脸,被那禾叶割伤的,刚才有一回还差些没刺伤我眼睛。”
小稻看眼朱兴德手掌磨出一条条血槽,还有被禾叶刺破的血泡估计会钻心疼,多亏那双大手早就磨出老茧扛得住祸害,要是换做小妹夫那种拿笔杆子的手,或是让她也下地帮着割稻子会更遭罪,有些心疼道“那你小心些啊,不行别逞能,慢点儿干,谁能笑话你。”
朱兴德继续抱怨道“快慢也是这些活,我躲懒满山他们就要多干。咋小心弯腰撅腚的也免不了被刮着。我头午那阵还行,你看见没。”
小稻急忙给予肯定“是,我看着了,你上午那阵干疯了,那镰刀甩的,我感觉比村里那些庄稼老把式还有模有样。咱爷没见着,见着估么会老欣慰了。”
正要建议,回头收自家地时,将朱老爷子也扛到地头呗,像小妹夫在地头读书一样,再给老爷子从旁搭个帐篷躺着看干活。
朱兴德摆了下手让打住
“媳妇,别夸了,别看我上午挺有章程,下午我就累趴停了,我现在两腿都蹬不动,小腿焦酸焦酸的,肩膀缝子都疼。干过这一场,再加上咱家的,估么全干完,我更不想种地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得琢磨别的长久的来钱道,将来即便有钱那天,多置办田地咱也不自己种,照猎猪差远啦。”
絮絮叨叨吐槽不少心里话。
朱兴德有一句最实在的心里话没对小稻说出来,那就是因为做梦,还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变了,要不然依着他以前早累跑了。
再抱怨也要接着干,又喝一筒水,揉揉脚掌心,脚板扎得疼,朱兴德忽然站起身对小稻声不大不小呵斥道“有啥话不能回头再说,磨磨唧唧的非得这时候嘟囔,耽搁我干活,快回去帮妹子整菜吧。”
小稻极为配合,好脾气道“好,你再割的时候注意点儿。”
“行了,知道了,别磨叽。”
所以连满山他们都以为是大姐非要拽着大姐夫说话。
只是磨叽这事儿吧,应不是大姐,而是大姐夫。
你听。
朱兴德喊小稻“你瞅着点儿脚下,上了岸走那田埂道。那田埂道可窄吧啦,你别不当回事。不行把鞋脱了,打赤脚,要不然脚在鞋里涮了涮了该摔啦。”
又嘟囔句“一天天的,我真是要操死心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