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没发现和家里的大黄牛长的不一样嘛。”
是不一样,体格子比黄牛大许多,牛犄角也吓人。
白玉兰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买的啊:“……”
看来是又考上了。
她很平静。
作为优秀考生的丈母娘,她已经开始慢慢习惯放稳心态了。
朱兴德略顿一顿,让外婆和丈母娘消化一会儿才说,问题来了:“稀饭儿不敢撒手啊,那七头野牛,谁都不能靠近。靠近就顶你。必须让稀饭儿在近前看着。它们不能像家牛拴到棚子里。”
秀花反应极快:“小麦呢?麦呀!”
养兵一日用兵一时,别再招村里猫狗了,去降服野牛吧。
朱兴德说:“外婆,你可能没看到,咱们在村口说话的时候,小妹夫骑在牛身上那阵,就将小妹给拉到近前说了。他刚才和我偷偷讲,小妹还真有招,但是要拉足架势才行。总之,今儿太晚了,今儿指定是不行的。必须要想办法将今晚对付过去,别让村里人看出不对劲儿。这不是赶路,这是在村里,那么多人看着呢,左邻右舍也能瞧见。”
牛可以是白得的,就算那些押运小子回家说了真相,牛自己送上门,咱也不怕,咱家没偷没抢,虽然带着几丝不可思议。
但野牛离不开罗峻熙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要不然他这一路糟心操心个啥劲儿呢。
你知道在外面赶路,为给罗峻熙和七头野牛安排住一间屋子,还不能是真的牛棚子怕亏待小妹夫,这事儿有多难吗?
这给他累的。
比挣钱还心累。
所以,朱兴德为了不功亏一篑,小妹马上就能帮忙解决野牛群了,今夜必须给混过去。
秀花和白玉兰一起问朱兴德:“那你说咋办。”
“仓房是不是空不出来了?”
“空不出来,全在酿酒,倒动家伙什太麻烦,人还多。”
又不能让罗峻熙真去后院猪圈儿住一宿。
朱兴德说:“那等会儿拆门吧,外婆去安排一下,都给打发到以前吴家那院子干活,要不然还要费劲解释。岳母就配合我一些,收拾收拾屋里东西,给牛和我小妹夫空出大屋子,我趁着吃饭前这空档,叫上二柱子拆门。”
哎呦我天呐。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秀花笑了,这屋是他那女婿的祖屋,这家伙整的,野牛要进老左家祖屋了。
她那已经死去的亲家和亲家母,估计会被气的棺材板压不住。
回头她那位女婿知道后,也不知作何感想。
反正不赖她,不是她作的妖,是左家的女婿招来的。
没一会儿功夫,棉帘子全部卸下,屋门板子拆的将将巴巴能进来一头黑虎阿牛时,朱兴德就出门招呼罗峻熙去了。
甜水蹲在窗根儿下面,在小娃惊愕到捂住小嘴的眼神中,就看到他小姨夫带着一头头野牛进屋了。
她小姨也帮忙赶牛。
她娘、她二姨都不敢上前,捂着肚子比她躲得还远。
而今晚,当事人罗峻熙还算有点儿安慰。
在大姐夫和柱子哥他们全去了左里正家热热闹闹吃饭时,他媳妇知道给他送饭,肉菜什么的全都有他一份。
小麦也没走,和罗峻熙在牛群里支了个小炕桌,一起吃饭。
小麦说:“今晚也不用跪着了,有我守着,你只要能让它们看见你,它们就不会乱顶乱跑。你去睡热炕。”
小麦又告诉罗峻熙:“对了,爹和六子哥赶回来了,趁着城门关上前,将铺子锁上赶了回来,直接去了里正爷家吃饭。正喝着酒。”爹还不知道野牛进了人住的屋子呢。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