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夜在医院呆了一周,才可以出院。
因为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不能牵扯到,他暂时坐在轮椅上。
这会他正面对着窗户,这儿六十多层楼,附近很多的景色,他都可以收在眼底。
他的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夏小星提着暖水壶进来了。
他住院的这段时间,都是夏小星在照顾他。
夏小星轻手轻脚,放下暖水壶后,从司凌夜身后遮住了他的眼睛。
司凌夜的唇角噙着浅浅的笑。
“让我猜猜是谁这么调皮呢?”
夏小星笑了笑,不动。
“是付诸?”司凌夜问。
夏小星没撒手。
“不是?”司凌夜挑了挑眉。
夏小星刮了刮他的脸颊,算是给了个提示。
“那是……管家?”司凌夜低声问。
夏小星皱了皱眉。
“管家,你怎么跟个小女孩似的,玩起这种游戏?”司凌夜一本正经。
一时间,夏小星都快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夏小星闷闷地,鼓起脸颊,撤了手,双手叉腰地瞪着司凌夜。
司凌夜调转着轮椅的方向,侧身对着夏小星,“原来是我的星星小宝贝。”
他把夏小星拉进怀里,低眸对着她的脸颊,给了一记亲吻。
“你故意的?”夏小星嗔怒。
“我们家宝贝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认不出你了。”司凌夜刮刮她的脸颊。
“就知道贫嘴。”夏小星的小手不安分起来,捏了捏他的耳朵,软软的,很好捏。
“时间不早了。”夏小星渐渐正经起来,“慕白的遗体运回来了,慕白妈妈给他举行葬礼,我们也过去一趟。”
“嗯。”司凌夜严肃起来,转着轮椅,跟着夏小星往外走。
——
墓地。
慕白妈妈擦着眼泪,摸着装着慕白的棺材。
“慕白妈妈,节哀顺变。”慕白的女同事来参加葬礼,拍了拍慕白妈妈的肩膀。
慕白妈妈吸吸鼻子,点了点头。
她招了招手,工作人员就把棺材抬到了提前挖好的坑位上。
慕白妈妈的眼泪伤感地滚落眼眶,看着工作人员开始填土。
慕白的事情闹得很大,公司的领导全参加葬礼,不论他们平日里和慕白的关系如何,公司里的同事也尽数到场。
“慕白妈妈,你别难过了,慕白那么优秀,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可以发挥他的才能和本事的。”领导送上抚恤金。
“不不不,这我不能收。”慕白妈妈推着信封。
领导摇了摇头,“这是给慕白的。我们为公司有慕白而自豪。”
每个孩子,都是妈妈的心头肉。
慕白妈妈泪如雨下,再也收不住了。
其他人赶紧安慰慕白妈妈,他们纷纷送上帛金和各种安慰的话语。
慕白妈妈伤感不已。
渐渐的,其他人都离开了葬礼。
慕白妈妈还是留了下来,她独自一人面对着墓碑上,慕白的照片,鼻子酸得不行。
不行,她不能一直哭,让慕白在那边担心。
他是个好孩子,他已经去了那边了,她就应该让他好好过。
她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史密斯先生。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穿着黑色的西装,口袋刻意的摆放着一朵碍眼的红艳玫瑰。
慕白妈妈的脸僵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胸口那朵花。
他的女儿害死她的儿子还不够?
还要上这来挑衅?
史密斯先生察觉到她的目光,淡然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来让你撤诉的。”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