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好久了。
随后观礼的宾客们都在或真诚或虚与委蛇地祝福那对新人,江意起身拂了拂裙角上的花生壳碎屑,在那满堂的祝福声中转身离去。
到夜色降临,苏府华灯如织,酒客喧嚣。
苏锦年在前堂陪到客散,方才回后院新房。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
众人都退下了,苏锦年坐在轮椅上,挑开了戚明霜的红盖头。
他的脚还不能使力,否则就算伤势痊愈了,也有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所以即便眼前是洞房花烛夜,苏锦年也不得不有个轻重缓急之分。
戚明霜本以为今日风光大嫁,却没想到如此憋屈,现在竟连圆房都圆不了。
但她面上十分善解人意,还宽慰了苏锦年几句,随后移步过去,一盏盏熄了新房里的灯,两人准备就寝。
然,她刚熄完最后一盏,冷不防耳边响起一道吹气的声音,幽幽凉凉地道“我好恨啊……”
戚明霜手里的灯罩一抖,冷不防重重地摔落在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