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一直待在冶兵房内,后来来羡嫌里面太热,就溜达到外面去透透气。
它也不会走太远,就在冶兵房的附近溜达。
正巧有士兵巡视路过,来羡不由多瞅了两眼,觉得今天换防的士兵有点眼生,好像不是之前交替换防的那批人。
来羡在冶兵营里有一只简易狗槽,是之前贺知明自作主张给它用石头打的,每到饭点儿便会有士兵给它装上饭菜,只不过它通常只是看两眼,也不吃。
要吃它也只吃江意的份儿,帮她尝尝饭菜有没有问题。
所以后来江意就让人别给它准备这些了。
但是今晚来羡发现,它转悠了一圈,看见它空了好久的狗槽里居然又装上了饭菜。而且还是热的肉汤肉骨头。
晚饭不是吃过了么,它是在江意那里吃的,怎么又给它狗槽里添上了?
只不过再香的肉汤肉骨头也吸引不了它,它甚至闻都懒得去闻一下。
来羡正准备走开,然这时却发现暗处似乎有人盯着它。它机敏地抬起头来一看,顿时有一道影往墙拐角那边晃了一下。
来羡迈着狗步一步步往前走,一边开启探测,却并没有在拐角处探测到有人躲藏,它连忙快步奔到拐角后面,就看见那道人影正匆匆忙忙地往前跑,它在后面跟了一段,见其一下子钻进平时士兵和工匠们平时用的冲凉房里不见了。
冲凉房内一片漆黑,来羡来到冲凉房外,很确定那人就躲在里面,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来羡权衡,它一条狗莽撞冲进去也干不了什么,可这附近一时又没有巡逻的士兵经过,它若折返回去找江意的话,里面的人定然就趁机溜走了。
所以来羡就只能蹲守在外面,大声吠叫引人过来。
然它所有的扫描探测都放在了冲凉房里,身后就造成了死角,它刚只来得及叫一声,突然就一道绳圈儿袭来,精准又快速地套上它的脖子,将绳圈儿狠力一收,把它死死勒紧。
只见冲凉房的黑影猛地窜了出来,手里握着根棍棒,狠狠就朝来羡抡去。
如若是正常的狗,早在之前那绳圈儿狠狠一收就勒没了去,对来羡却不管用,可是那棍棒却偏偏好巧不巧又打到了它的要害处。
来羡奋力挣扎,竭尽所能地传音“小意……”
音还没传完,它躯体就歇了下去,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反应,最后一丝音波,若有若无地回荡出“儿……”
黑暗中,两人见解决了这条狗,把它拖进了犄角旮旯里藏着,就快速地闪身离开了。
江意也冶兵房里,正跟贺知明说什么,蓦地抬起头来,仿佛听见来羡在叫她。但她仔细辨听时又什么都没听见,她觉得可能是这冶兵房里太吵了,所以使她产生了幻听。
来羡就在外面溜达,她知道它走不远。如有什么事,它定然会跑回来跟她说。再者传音她也能听得见的。
转眼到了休工时间,江意片刻都不耽搁,让冶兵房里的匠人们都停活,回去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开工。
大家放下手里的活,把完成一半的兵械和工具等都归置好,相继有序地退了出去。
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是匠人们最轻松的时候,江意并不拘束他们,因而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走的时候还会跟江意打招呼。
然而,今晚冶兵房里原本轻松的氛围,却忽然冷凝了下来,大家都变得异常安静。
贺知明小声出声道“侯爷,有人来。”
江意虽还没回头看,但也料想如此。
只是,当她回头看清来人时,却没料到来的是他。
只见当时,苏锦年抬脚踏进了冶兵房的门口,冶兵房里的灯火淬亮他的身形,忽闪忽闪,在旁人眼中看来,倒也显得俊秀斯文。
这么晚了,他着一身锦衣官袍,踱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