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站在帷帐边看了片刻,便松手放下了帷帐,而后去衣橱边拿了自己的衣衫,不声不响地出门冲澡去了。
绿苔见他去盥洗室了,赶紧进门叫醒江意,小声道:“小姐,姑爷回来了。”
这是江意要求的,要是苏薄回来就让绿苔叫醒她。
她嘴上没说,可今日精心打扮一番,都是给他看的,哪能稀里糊涂地一直睡下去呢。
江意迷迷糊糊地醒来,问:“他人呢?”
绿苔道:“回来拿了衣裳便去换洗了。”
绿苔禀完就先退了下去。
江意还没等多久,就听见推门的声音。
她瞌睡都还没醒完,靠坐在椅榻上转头看来,恰恰与进内室来的苏薄的眼神撞上。
她一脸惺忪模样,神情犹如林间迷途的小鹿一般,纯净又懵懂。
随即她缓缓挑起唇角对他一笑,嗓音里带着睡后淡淡的沙哑,道:“苏薄,你回来了啊。”
苏薄走到她身边,在椅榻边落座,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道:“睡醒了?”
江意歪头懒懒地笑看着他,道:“你忙完了吗?”
苏薄点头:“嗯。”
下一刻她倾身就朝他扑来,裙摆一晃,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颈项。
紧接着苏薄反身就将她按在椅榻上,眼神幽幽地落在她唇上,没能自持片刻,便俯头吻了去。
他吻得深沉凶狠,江意还阻了阻他,不由得手轻轻推他肩膀。
可她越推,他便越欺压得厉害,渐渐她手上的力气都被他给厮磨干净了,唯有软软地捻着他肩上的衣料。
她腰上有一只手,手掌沉着有力地摩挲着,仿佛要将她的腰肢揉成春水一般妩媚温柔。
唇齿纠缠间呼吸错乱,她气喘吁吁地想,真是亏了,好不容易打扮一番想好好给他看看的,结果他都没有怎么看。
很明显这种时候不管怎么推阻他是一点效用都没有。
苏薄好不容易放开她,她软在椅榻上,眼神湿漉漉,轻喘着软软瞪他。
江意:“来羡说我太素寡了,像老了好几岁,你觉得呢?”
苏薄低低道:“没有的事。”
江意道:“可你把我的胭脂都吃掉了。”
苏薄手指摩挲着她温软的唇瓣,口脂虽没有了,但却比先前愈加呈现出娇艳颜色来。
像朵水嫩嫩的花儿一样。
江意勾下他的头,主动亲吻他,情难自禁时,伸手解他腰带。
她裙裳一宽,亦是被他大手给剥落了去。
她胡乱地仰起头亲他下巴喉结,亲得他气息沉了下来。
她眼角起了一股嫣然如霞的潮气,鼓起勇气伸手入他衣底抱住他的腰,娇媚的声音轻柔软腻,望着他喃喃道:“不是因为来羡说我应该多与你恩爱我才这样的,是我自己想与你好,是我自己想你我才这样的。”
话音儿一落,苏薄手臂有力地箍起她的细腰,将她一点点占有。
她温软柔润至极,使得他在她耳畔低喘了两下。
他能感受得到,她很想他。
她眉间轻攒,轻哼着扭身迎他。
这一举动足以让身上的男人发狂。
后来椅榻摇曳,又辗转到了床上。
床帐摇曳,她也觉得飘飘摇摇,唯有抱紧身上的男人,难耐又辛苦地上天入地许多回。
她确实素得他有些久了,这一久旱逢霖,两人抵死盘桓至入夜时分。
夜色朦胧而降,他俩没有出去用晚膳,膳厅那边也没有叫人来催。
江意香汗淋漓,窝在苏薄怀里疲倦睡去。到半夜时她才觉稍缓过来了,就又被这家伙压在身上予取予求。
一夜春风数度,如胶似漆,缠绵之至。
翌日江意虽觉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