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洗好月事带以后,也烘干得差不多了,暂时晾在了木架上,方才回来上床继续睡觉。
他一躺下便顺势将谢芫儿卷进怀里抱着,一手给她拢了拢被子,将她裹好。
谢芫儿微微躬着身子,露着脑袋在外面,青丝铺满枕边,她歪头阖着眼。
江词低低与她道:“我那时我知道我对你有念头,我自己也觉得有些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才好。
“我便将它归为是夫妻之间正常的活动,其实是自欺欺人。我想拥有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没想过跟别人那样,就只想跟你那样。”
谢芫儿没应答,似熟睡了去。
江词便静静看了她许久。
她有些蜷缩的样子,看起来憔悴又可怜。
他想着以前他俩好的时候,她看起来比现在快乐多了。
都是他让她变成这样的。
她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脸色也不太好。
江词一点点靠近她,见她没反应,才偷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怕她发现似的又连忙心虚地将她搂在怀里。
谢芫儿熬过了难受的几天后,精神头便慢慢好转了,晕船也晕得不那么难受了。
在船上基本都是江词在照顾她,由最初的毛手毛脚变得比较得心应手。
花枝和钟嬷嬷每每见到江词在谢芫儿身边转,她俩就躲得远远的。
一场烟雨过后,回程的天就变得十分晴朗,日有云霞,夜有朗月。
两岸过青山,也有沃野绵延。
到了夜晚,两岸的虫鸣蛙叫不绝于耳。
等终于顺利抵京时,已是入夏时节。
船靠岸之前,江词问谢芫儿的意思,道:“要不要先回家看看?”
谢芫儿想了想,道:“上次走得匆忙,是该回去看看。”
江词道:“那就回家去。”
侯府有马车来接,江词便携谢芫儿一道上车回府。
坐上马车后他也没松开她的手,后谢芫儿抽了抽手,江词才不舍地松了去。
谢芫儿道:“回去看过爹和小意以后,我便回云中寺去。”
江词愣了愣,道:“还是要走?”
谢芫儿看着他,目色坦然:“虽说你我定下半年之约,但也没规定我住哪儿吧。”
江词问:“那我现在规定行不行?”
谢芫儿道:“现在不接受额外约定。”她转头看向窗外街景,态度明确,“我还是住云中寺。”
最终江词没勉强,道:“好,那稍后我送你去。”
谢芫儿也没拒绝,点点头道:“多谢。如若你走不开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去。”
江词道:“走得开,必须我送你。”
两人这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到家门时,家里人都在前院。
江重烈时不时在大门口附近溜达,然后探头往外瞧两眼。
他第一个听到马车声响,连忙拨着轮椅出来,一看果真是侯府的马车回来了。
马车停下,江词率先跳下车来,江重烈一看见他就火冒三丈:“来人呐,我棍子呢!给我拿棍子来!”
苏薄在前院应了一句:“大刀要不要?”
江词没空跟苏薄计较,转头去搀扶谢芫儿下来。
江重烈一看见谢芫儿,顿时暴雨转晴,脸上也笑逐颜开道:“芫儿回来啦?怎么样,这一路上还顺利吗?快快进屋来说。”
江意也快步到门前来,看见谢芫儿时也十分高兴,道:“嫂嫂回来了,咱们快进去。”她过来挽着谢芫儿就进家门,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江词。
江词摸摸鼻子。
虽然爹和妹妹对待他和对待谢芫儿简直是天差地别两个态度,但见他们这般紧着谢芫儿,他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江词随后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