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
快跑!!
求生意志叫嚣着,女人疯狂跑着,用尽自己生命跑着。
很快到了楼下,那透着光亮的门口触手可得,隐约可以听见光亮外传来的欢声笑语。
快到了,只要她踏过这道门,她就安全了!
女人大脑闪过自己即将逃脱的庆幸,然后不自觉回头。
只见如梦中一般的泥泞闪过。
那破旧的、肮脏的斧面接触到女人上扬着的正嘲笑对手的嘴角!
“哗啦!”
肉体倒下,鲜血涌出。
只是和上次不同,它只潦草的砍了一下,便无聊至极的扭头走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女人侥幸逃过此劫,瞧瞧那可怜的不断被男人踢动的人头,眼睛里的惊愕都快溢出来了。
【真是可怜的小东西呢。】
空中又弥漫着不知名小调,像是谁哼唱的,声音尖细得宛如孩童。
*
“谁举着斧子喋喋不休,
重复为不变者永垂不朽,
相异的碰触让鲜血半推半就,
我叫小丑,我只是想要个朋友……”
熟悉又陌生的童谣不断在沈丰耳边响着,这个调调似曾相识,好像前不久刚在梦里听过。
梦里?!!
沈丰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光线稀疏到只能看到模糊棱角的房间和正前方门的位置的一侧和地面的缝隙,映射出的摇晃光线——那是可以看见的风的痕迹。
门不断被走廊的风吹动着,摇摆着。
但只是看着就萌发出不安定。
第三次,她终于听清耳边一直在呢喃的歌调。
眼前又是熟悉的开场让沈丰想起自己接连两次的死亡,那滋味绝称不上好,无论是头颅内鲜热的脑浆还是脱离身体不停滚动的脑袋,都是如同噩梦一样的存在。
即使理论和实际上她都没有感受到巨大到难以忍受的疼痛。但冰冷斧面破开肌肤,与血肉筋骨绞缠所带来的特殊到真实感知,都让十几年平安长大的沈丰难以忘怀。
“也许,那东西该学习下暴力美学的艺术。”回味着两次死亡后的短暂沉寂,沈丰觉得自己有资格表达下受害者的嫌弃。
终于,在第三次轮回的时候,沈丰想起了自己名字,好像包裹大脑的保鲜层终于在前两次高度惊恐中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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