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骰子很快静止,显示出了【3】【3】【1】的点数。
粉肥兔状若遗憾道:“七点,小,你输了。”
“怎么可能!”红发男孩脱口而出,“我从小就跟着我爸出入各种赌博的地方,从没输过!”
“从没输过才不可能吧,”人不绿没过去掏掏指甲,“赌这种东西肯定都是有输有赢才正常的。”
陶源纪弱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那也不一定呀,有些人天生就运气很好的说……”
沈丰抱着胳膊凉凉道:“运气好也有输的可能,只是输的少。像红头发那样的,应该只有出千才能保证胜率吧。”
“你胡说!”投影里的男孩似乎被出千一词刺激,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高冷形象,“出千的是那些人,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输掉!”
这句话挺有信息量,不过沈丰倒是探究的看了眼粉肥兔,因为红发男孩的情绪波动过于激烈,而且他说的话也是交浅严深,这很不对劲。
事实上不止是他,其实细究下来他们所有人的情绪都挺容易被波动的,好像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情绪冒头,就会被放大。
比如现在。
“所以你还是输掉了,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哦,我猜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吧。是你吗,不不不,我觉得是你爸爸,那群贪婪又残忍的人是不是合伙说你爸爸出老千?”沈丰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压抑自己的性子,所以现在也说得毫无顾忌。
“这可真是神奇的父亲呀。不过你放心,我肯定相信你是陶源纪说的天赋型选手,不过可惜呀,你爸爸是不是为了你付了代价,断指了还是破财了?你觉得你有错吗,你看你现在又输了一次,你真的相信自己的天赋吗……”
沈丰巴拉巴拉讲着,看着投影里抱头嘶吼的男孩笑得恶劣又开心。
粉肥兔像是看够了好戏,收起了注盘,也带走了沈丰脑海里一直让她得吧嘴的影响。
沈丰霎时间住嘴,回想刚刚自己说过的话挑了挑眉。
她不再看着投影而是看着真兔子,无奈对其他人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此时笼罩在棋盘上的雾早已消失不见,粉肥兔升到半空,情绪比之前高昂许多:“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是伟大的兔子神,很高兴见到你们!”
人不绿没过去因为沈丰的问题而尴尬的笑笑,倒是之前一直很得沈丰“喜爱”的中二病少年已经平复了心情,对着沈丰重重哼了声,颇有“我记住你了”的架势。
沈丰摸摸鼻子,对半空中看好戏的粉肥兔道:“真是托了您的福。”
粉肥兔人性化的谦虚一笑,然后用它那公鸭嗓吆喝:“下个到谁了,赶紧掷骰。”
拿到骰子的是陶源纪举手应了一声,在掷骰非常认真的和正站在他对面的沈丰说:“小丑,我觉得你说话应该要委婉点,要不然下次真说哭了我司我皇就不好了。”
沈丰看戏的表情顿了下,一时之间竟分不出这个穿着棕灰色围裙的男人是不是在暗讽她和红头发。
然后他掷了骰,是【6】,绕过路上的六角星在一处干净的空白地停下,又轮到下一人。
人不绿没过去:【2】
这也是绿头发大叔第三次摇到空白地了,此时他倒没有先前的沮丧,而是两眼放光的看着粉肥兔。
果然,半空的粉肥兔用着被迫营业的口吻念着程序台词:“噢可怜的玩家,即使和别人同一起跑线你依旧会因为倒霉而错过机遇。伟大的仁慈的兔神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说着又敷衍的张开双手,“来吧,恭喜你获得一次与兔神游玩的机会,你想和我玩些什么呢?”
绿头发大叔撩了下头发,“人家对赌大小更感兴趣呢!”
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