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马蹄又踩中了他的腰。”
天景惊道,“是太子做的吗?”
“谁能知道。当时太子把马送给云祥时,还同时送了一个精通驯马的马夫给他。据说那个马夫能通马语,对马的控制力相当厉害。而云祥出事后,太子惊怒交集,下令立刻把那个马夫打死。说他就是怕那匹马性子太烈会伤到云祥,才把马夫也送过去,没想到马夫那么没用,还是让云祥受了伤,就该活活打死。”
“分明就是他授意那马夫做了这件事,又急忙杀人灭口,你父皇就没识破这并不高明的诡计吗?”
“识破又如何。太子的母亲是皇后,皇后的父亲是当朝首辅,而云祥的母亲只是一个无甚家世背景的妃子。换了是你的明君父皇,恐怕也不会认真识破这个诡计吧?”
天景无奈地垂下头,“怪不得你二哥什么都不和太子争,因为他看到了和太子争的下场。”
“我想也是这个原因。云祥侥幸没有死,但腰椎断了,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三年后他母亲去世,云祥就无依无靠了。父皇已经放弃了他,我二哥那样的聪明人,也不会理睬一个连行动能力都没有的弟弟。但我母亲看他可怜,让我时常照顾他一些。所以,如果要说云祥的立场,他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
天景无言,这种“站”法,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是负累吧。她叹了口气,道,“贺云阳,你是个善良的人,真的,你自己都活得艰难,还愿意做别人的依靠。”
“云祥不是别人,他是我弟弟。”他很认真地反驳她,“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在他小时候,很受父皇宠爱的时候,他也愿意和我玩。他叫我哥哥。不是三哥,而是哥哥,他从来都是这样叫我的。”
他微笑,“就因为他叫我哥哥,所以我愿意他站在我这边,我们兄弟俩,永远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