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异状(1 / 3)

天景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坐在屋顶上干什么?”它蹿上屋顶,在她身边坐下。

“嘘!”天景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我早就来了,看见他母亲一直在屋里,我就不敢进去,这院子又小,我没处藏,就只好坐在屋顶上了。你怎么才出来呀?我就盼着能看见你,帮我想个办法进去!”

小吱有点感动,问道,“你是来看我家公子的啊?”说出了口觉得这真是废话,这座秋蝉阁荒凉败落的连一般民宅都比不上,不是为了公子,人家为什么要大半夜地跑来,坐在屋顶上吹冷风!

“别明知故问。哎,你觉得她还会不会过去?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天景说着话,眼睛一直瞟着东边那间屋,窗纸上映出的秀丽身影。那个被他叫做“母亲”的女人,竟比他老爹和竹竿太子更加可恶。

“没问题!”小吱一挺胸,大包大揽,“你进去看公子吧,我保证让她不会再过去了!”

“哦,那就好!不过,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天景红着脸吱唔扭捏,最后一横心说了出来,“你可不可以把我从屋顶上弄下去?我自己,不用御风符的话,……好像是下不去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是公子那么喜欢的女人,而且一直对自己也很好。小吱就能笑得直接从屋顶上滚下去。现在,它咬着舌头用力地忍,把舌头咬得很痛才能平静说话。“行啊,不过我的术法不是太稳,你要注意,落地时自己掌握平衡。你闭上眼睛!”

天景依言闭上眼睛,只觉身边忽然起了一阵风,卷着她向下面飘去。不过,快靠近地面时风就消失了,她骤然落下,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想想贺云阳的法术,深刻体会到了公子和耗子之间的差距。

如果是平时,贺云阳岂会连有人在自己屋顶上说了半天话都不察觉,只是现在他全部心神都在和疼痛纠缠,意识昏沉,仿佛身外世界一片空白。但隐约中,他觉得有一只手在背上轻抚,那只手所过之处,火灼般的疼痛中渗入一丝清凉。那清凉在慢慢扩散,深入,逐渐渗透进血脉脏腑,凌迟火焚般的疼痛竟然开始缓解。

他的神志一恢复,立刻就发现这不是幻觉,真的有一只手在背上移动,涂抹着什么。他下意识叫了一声“天景?”

居然真是她的声音在回答,“当然是我。除了我,你还能指望谁啊!别乱动,我给你上药呢。这药怎么样,是不是疼得轻了些?”

“嗯,轻了很多!”他伏在枕上,眼睛有些酸涩。刚才痛成那样他都能硬抗,现在居然想哭。他记得小吱提出要去找她被自己骂了,可就算小吱还是去了,她也不至于来得这么快,她最近御风术长进得这么快吗?

药效愈发明显,疼痛已轻了一半。他已经缓过些精神来,能调动体内真气在经脉间流转来压制火龙鞭的毒性。她的手还在他背上涂抹着神奇的药膏。每一次当他危难时,都是她的手在生的这一边拉住他,把他的命拉回来,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命硬,原来其实并不算硬,上天慈悲,见他独自挣扎得辛苦,就赐予了他一个护身符。

这个护身符的名字,叫陈天景。

“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天景终于上好了药,疼痛也轻到他可以翻过身来平躺了,贺云阳翻过身来,看到果真是天景站在床前,满脸担忧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圆形小瓷瓶,“这就是那种药吗?好灵验!”

她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还痛吗?”

“已经好太多了,只是还有一点疼,你放心,到天亮就能完全好的!”他说着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她笑。

天景的小脸可是板着的,一点也没有笑的意思,她点头道,“好,既然你好了很多,那我就可以骂你了!”

贺云阳被这句话搞糊涂了,没等他开口问,天景已经一连串地数落开了,

“我说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