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愿和谈,朕便与你再战。是谈是战,任君裁夺。
百里容珏三、五把将国书撕碎,撒了御书房满地。他身为男子,又是一国之尊,出于某种说不出口的理由向邻国女帝挑衅滋事,事倒是挑出来了,结局却并非他的计划。他居然在一个女人手里结结实实吃了大亏,并且人家底气十足地说了是谈是战,任君裁夺。言下之意即是,反正都是你吃亏倒霉,你自己看着办吧!
“打!当然是打,朕岂能跟她和谈,来人,速给朕……”
左丞相许天行急忙跪下,白发苍苍的头磕在地上,“皇上冷静,皇上三思啊!这一仗我方败得太惨,尤其宫连城将军之死,对军心影响及大。现在士气低靡,再打也很难取胜,再则我国调兵,必取玉田、青衡两关,现在玉田关已落下大渊之手,调集兵马已有阻力,况且东境已然失守,现在大渊南宫堂领十万兵马长驱直入!皇上,眼下不是争一时之气的时候,还是忍了吧!”
忍气吞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百里忍到眼前发黑,胸口腥甜,才勉强忍下了这口气。他跌坐下去,想去拿笔拿纸,手却抖得不听使唤。他无奈,颤声吩咐,“许丞相,你来替朕写这份国书,说朕愿意和谈,时间和地点,由他们定。”
许丞相自去写国书不提,百里容珏脱力般地伏在桌上。他哪里知道,和谈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