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都能被折断!
大小姐其实是云梦城乡下的怪力女吧?
还有那庄嬷嬷……她是怎么搞的?夫人不是给了她好处,也给了她脸面了吗?
她怎么护着大小姐,拆夫人的台呀?
马嬷嬷顾不得哭嚎,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胳膊往主院跑去。
秦语回到院中,拿了十两银子给冬梅。
“有庄嬷嬷在这里,他们不敢克扣我的饮食,”秦语道,“但不克扣和尽心尽力还是有区别。”
“这银子给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新鲜的,美味的,点几个菜,让他们晚上做了送来,然后拿银子打赏。”
“叫厨房从咱们这儿能拿到油水,他们才做的尽心尽力。”
冬梅唏嘘不已,十两银子啊!
小姐仅仅是出去了一趟,就这么阔绰了吗?
“小姐的香膏卖出去了吗?都卖给魏家人了?”冬梅问。
秦语点点头,“对,往后顾客会更多。”
冬梅歪着头,“那小姐这香膏叫什么名字?婢子听说,花容坊的香膏都有特别好听的名儿,取自《诗经》《汉乐府》文雅得很。”
秦语嘿嘿一笑,“就叫‘贵妇膏’。”
“啥?”冬梅表情一垮,以为她在开玩笑。
“好听的名字千千万,好用的香膏独此一家,咱们不用效仿别人,只能被模仿!”秦语说。
明明是很俗的名字,偏偏被小姐的语气,渲染的豪气云天。
冬梅仿佛已经看见,跟随小姐的灿烂前景。
“好!贵妇膏简单响亮又霸气!”
冬梅拿了钱去打赏厨房。
当天晚上,秦语和庄嬷嬷桌上的饭菜,果真比平日里精致了许多。
分明看起来也是一样的菜肴,可吃起来的味道,则大相径庭。
这日过后,秦语的生活消停了几日。
无论是刘氏还是秦婉儿,都没来找她的麻烦。
左相魏家来请秦良玉,让刘氏很忐忑。
她在摸清楚秦良玉的底细以前,不敢轻举妄动。
秦语则趁着这几天,采了许多的鲜花,一筐一筐地倒给小医。
让它精炼提纯,以便做更多的香膏。
刘氏还瞒着这件事,没让秦弘知道时,魏家却又送请柬来了。
秦婉儿看着嬷嬷拿来的烫金请柬,兴奋的几乎要尖叫。
“是魏家的帖子?魏家请咱们到庄子上作客?”
“天呐!真是崇仁坊左相魏家?”
秦婉儿几乎双手颤抖着把帖子接过来。
“母亲,这事儿不能叫姐姐知道,魏家什么身份?姐姐去,若是再惹了祸,岂不连累我们众人?”
秦婉儿打开请柬,话音戛然而止。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泛了白。
她费尽了力气,抿紧了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特此邀请秦家大小姐,秦氏良玉?”秦婉儿声音气得发颤,“凭什么?她凭什么被魏家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