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贴身的里衣裤。
古人还是有点儿保守的,里衣裤都是素白的长袖长裤,虽然料子有点儿薄有点儿透……但不要计较这些细节了。
秦语默默无声的爬上床,把叠着上下两层的被子,分成两个被筒。
她钻进里面那个被筒,翻身朝里,背朝外,“不早了,王爷也早些歇着吧。”
楚延年轻哼一声,擦干头发,又在熏笼上熏干。
他大婚之前,这些事情都有太监服侍。原想着大婚之后,会有王妃为他做。
他也会梳她的青丝,想象着,那画面就是极美,极温情的……
楚延年的想象立时被床榻上传来的,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打断。
“睡着了?”楚延年问。
床上无人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绵长不绝。
楚延年一肚子气,她倒睡得香睡得快!
楚延年不等头发熏干,就负气躺到了床榻上。
两个被筒?
哪有人新婚夜,是这么度过的?
自从那晚上,在永泰寺后山上,他遇见她之后……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以为又见到了她。
这次他一定要看清楚她的脸,一定要娶她进门!
现在好了,他找到她了,娶她进门了!
她却给他一个脊背,一个孤零零的被筒,然后自己睡的香甜?!
楚延年气不过,猛地拉开两个被筒,把她捞进自己的被窝,拥她在怀。
就算不能做些什么,他也要抱着她入睡,总算这么多日日夜夜没有白等。
“孕早期,不能同房。而且你我也没有履行夫妻关系的义务。”秦语困极了,她本就是嗜睡的孕妇,加之小医有意让她睡眠质量更高。她被楚延年的动作惊醒,意识还混混沌沌,如同梦呓般说道,“如果你有需要,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楚延年那一点点温情蜜意,又被她的梦呓无情打破。
自己想办法解决?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就抱着她入睡而已!他不知道她有孕吗?他怎么就有需要了?他是那种会兽性大发的人吗?
楚延年赌气一般,胸膛贴着她的脊背,手臂搭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拥着她。
听着她又轻又长的呼吸,就这样睡着,似乎也不错……
一开始,的确不错。
可楚延年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
或者说,他嘀咕了人的本能——男人的本能。
温香玉软在怀,她睡得愈发香甜,他却愈发睡不着。
身体涨得难受,他一再运功,念心法克制……却差点儿误入歧途走火入魔。
“妖孽!”他愤愤嘀咕一句,翻身起来,给自己倒水喝。
“咦?”楚延年动作一顿。
他掀开床帐那一瞬间,隐约听到有什么声音?
但下一瞬,屋子里就安安静静,什么动静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