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点点头,“嗯。”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啊?她是个外人呀!她是个贱妾!牲口一样!你怎么用她?你身边的人死绝了吗?没人可用了吗?啊?”刘氏跳起来,瞪着她就骂。
她这一骂,可是把燕王府的人也都给骂进去了。
庄嬷嬷和白芷先听不下去了。
“秦夫人说谁死绝了呢?”庄嬷嬷冷脸问。
刘氏一噎,讪讪赔笑,“不是,不是说您,嬷嬷别放在心上。”
白芷挑了挑眉,“哦?那是说谁?”
刘氏吸了口气,“我没有那个意思……秦良玉,管管你身边的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语轻笑,“秦夫人是什么意思,不如自己说清楚?我的酒庄,我想用谁都用得,王爷都没说什么。怎么你还跑来指手画脚?谁给你的勇气?”
秦语目光淡淡,声音也亦如平常。
但她浑身散发的那种气势,明明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威严。
竟压得刘氏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我……是说,你明明有自家人,哪有嫡女和父亲的妾混在一起的?你这不是自甘堕落?自降身份?你若需得用人……你妹妹你怎么不用?没得叫人笑话你!还以为你们姐们不和!”刘氏坐了回去,眼睛斜着她。
秦语哈哈哈笑起来。
笑得刘氏脸色非常难看,“你笑什么?”
“秦夫人什么时候觉得我们姐妹和睦了?您是失忆了吗?秦婉儿做过什么事,您比我清楚吧?远的不说。最近的,她耍手段,想爬姐夫的床,这事儿您都忘了吗?”
秦语哼笑一声,“孙乔是妾,怎么,秦婉儿不是妾吗?孙乔至少还是一个伯爷的妾。秦婉儿呢?不过是商户子的妾,谁比谁高贵了?”
“你……”刘氏抬手指着秦语。
白芷一颗珠子弹过去,“秦夫人,注意您的言谈举止!我家主子敬您的身份,我燕王府可没道理容忍你。”
刘氏嗷的叫了一声,捂着自己被珠子打疼的手。
看着白芷的脸色,她敢怒不敢言。
谁敬她的身份了?秦良玉只是没动手而已,句句要把她噎死。
“如果您就是为这事儿来的,那您请回吧。”秦语嗤笑,“秦婉儿我可不敢用,在家里她就惦记我的男人。我若不长记性,她还不把我的酒庄都卷走,做了她的私产呀?”
“这样心肠的女子,我当敬而远之,不然,才真的要被人笑话死了。”
“你,你……”刘氏瞪着她,不敢再伸手指她。
秦语看着她,“秦夫人也请个郎中给看看,年纪也没老嘛,怎么就开始不记事儿了呢?难道是未老先衰吗?难怪您看不惯孙姨娘,她正是年轻漂亮的时候呢。”
“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也不过仗着自己年轻,你也有老的那一天!等着别人来取代你吧!王爷也就看你新鲜,才宠你两日!等王爷腻味了你,你就是个破鞋!你就等着自己被逐出王府!你就等被唾弃,被年轻貌美的小妾取代吧!”刘氏气疯了,口不择言的骂着。
庄嬷嬷和白芷都被这难听的叫骂,给气得变了脸色。
秦语则早就对这种谩骂免疫。
前世今生,听过的太多。
原来曾经被伤害过的地方,愈合以后,真的会变得更加强大。
以前她敏感脆弱的内心,现在几乎无坚不摧了。
只是她的对手,还没学会什么新鲜的词儿啊?
“燕王回来了!”小医忽然在秦语耳边提示到。
没等门外的家仆通传,楚延年已经阔步进了花厅。
他脸色比庄嬷嬷和白芷更难看。
刘氏瞧见他的一瞬间,就两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又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去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