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

师徒多年，南宫无月了解南宫翡，南宫翡当然也足够了解南宫无月。

了解，所以知道，南宫无月的眼中，梦中，心中，都只有一个人。

可刚刚，南宫无月竟然告诉他，他梦见了顾篱落。

这个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师父，慎言。”南宫翡脸色僵硬，冷声道。

因为是南宫无月，他才会再说这么一句。

要是旁人，他早一脚踹出去了。

“啧，气性还是这么大。”

南宫无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道“你不是想听真话吗？这就是真话啊。”

“南宫无月，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啊。”南宫翡气吼道。

南宫无月晃着腿，眼睛却没看南宫翡，而是透过手里的酒杯，看着晃动的酒液。

可又好像不是在看那酒，而是透过那透红的液体，看着别的虚空。

“我梦见了小落儿，也梦见了她。”

南宫翡怔住，握紧了想要冲过去揍他的拳头，忍着没动。

南宫无月仿佛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我好久，我没有梦见过她了，时间太长，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这和落落有什么关系？”南宫翡皱眉。

南宫无月笑笑，转头看向南宫翡“你不觉得小落儿的气质，和顾家人太不像了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翡眯了眯眼道。

南宫无月道“她们太像了，初见之时，我就觉得像，梦里，更像。不是长相，而是那种傲，那种身上的气质。”

南宫翡抿唇，看着南宫无月道“落落是顾渊行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

“呵呵，你是想告诉我，是我疯魔了，把顾篱落当成了她的替身？还是想告诉我，我移情别恋，喜欢上自个儿徒弟了？”南宫无月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南宫翡没说话，不管哪个可能，他都接受不了。

南宫无月又道“那家人天生就和旁人不同，在哪里都会显得与众不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南宫翡莫名觉得，接下来才是他要说的重点，他张了张口，声音有一点涩然“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血脉优于，也异于常人。”

南宫无月盯着南宫翡的双眼，满意地看见对方的眼中露出惊愕，然后又一字一句道“这一点，少有人知晓，也少有人能看出来，而不巧，为师我通过把脉，就能看出来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