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太坚定,其心意又太真挚,让姜灿都不忍打破这份坚持。
如果他有别的选择,他亦绝不会找上顾篱落。
姜灿脸上各种复杂和纠结的神色一一闪过,南宫翡尽收眼底,却没有在乎。
“谁都有不容易,不是只有你有困难。”
在姜灿开口之前,南宫翡就截断了他所有话的可能性,冷声道“我们再怎么不易,也比落落的处境要轻松得多,大男人什么麻烦解决不了,非要拉个女人下水的?姜灿,别让我看不起你。”
“呵……”
姜灿苦笑,“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挺看不起我自己的。”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就……”
“但是怎么办呢?篱落,我非见不可。”
南宫翡话没说完,姜灿就抬头,笑着道。
人虽笑着,眼里却全是悲凉。
南宫翡脸色难看起来,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灿竟然还想着要见顾篱落。
“是南宫无月让我来的。”
姜灿知道仅凭自己,还不够资格让南宫翡让开这条路,于是坦白道“他还交给我一样东西,嘱咐我务必亲自交到篱落手中。”
“我凭什么信你?”南宫翡声音冷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姜灿毫不怀疑,倘若自己在这个时候有半句假话,今天就得从这里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姜灿叹了口气,还好他早有准备。
将带来的东西交给南宫翡,姜灿满意地看着南宫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
他身后,金鹰凑过来瞧了一眼,脸色也扭曲了。
姜灿一点都不意外两人的反应,当时他看见这东西的时候,就跟他们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
南宫无月交给他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一张餐巾纸,餐巾纸上画了个乌龟,还是只很难看的三脚龟。
“他说你看见这张画,就会让我见篱落了。”姜灿诚恳道。
南宫翡磨着牙根,撕碎了那张纸,瞪着姜灿道“他告诉你了?”
“你说这画的来历啊?”姜灿点点头道,“说了啊,他说你小时候尿床,然后……”
“闭嘴!”南宫翡拎着他衣领,几乎恐吓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姜灿叹了口气,摊摊手道“威胁我啊?南宫翡,威胁没有利诱来得好,不如你试试别的办法?不然我可管不住我这嘴巴……”
“见见见,让你见!”
南宫翡一把扔开他,怒道“让你见落落,行了吧?你要是敢让落落知道半句,我就废了你。”
姜灿忍住笑,十分严肃地点点头道“只要你让我见篱落,我保证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南宫翡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
姜灿笑了笑跟上,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南宫无月受伤了。”
“让他去死!”南宫翡一点没犹豫地道。
姜灿硬生生把那笑意给憋了回去,好不容易成功一半,要是笑太过分刺激了南宫翡,那可就不好了。
金鹰看着自家当家气得冒烟的身影,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能把他们当家气成这样,不得不说南宫无月还真是有本事。
其实也不难理解南宫翡的心情,他这头紧张着南宫无月的死活,每天各种想尽办法的想救他,为了他几次拼死拼活。
可南宫无月一声不吭跑去了玿栖城不说,还站在了姜灿那头,还把自己小时候的丑事说了出去。
这对南宫翡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不亲自跑过去揍南宫无月一顿都算好的了,还管他受不受伤?开玩笑呢。
再者,金鹰也知道姜灿既然能说出这话,就代表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南宫无月伤重不治的。
连他都能想到的事情,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