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自去便可。”
白使和黑使停在花园外侧,恭敬地对南宫翡道。
王……
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南宫翡神情更冷了几分。
先让白使伤了他,再救他。
为什么王要费这么大劲儿把他带来这里?
带着心中的种种疑惑,南宫翡走进了花园里。
两边是玉石小径,径旁是四季花草,鸟语花香在这里不再是夸张,而成了写实。
只是越往里走,南宫翡的脚步就越慢,心里头也越沉重。
因为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这里的布置……
神似南宫家本家的花园风格。
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可神韵相通,且某些独特的风格都还保留着。
比如除了那几颗长生树外,在他们家里,外围不会种植草木,而是重一些蔬果或者草药。
说是这样就叫做“食药长生”。
南宫翡脸色愈发阴沉,那张作为贺礼出现的面具再次在他眼前晃过。
一些模糊的记忆也好像慢慢地要浮现出来似的。
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成拳,南宫翡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宽阔处的人影。
那人坐在轮椅上,南宫翡从他的侧面看见了他脸上戴着的面具。
又是面具。
“你来了。”
王开口,声音里似乎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看向南宫翡,隔着面具,南宫翡看不出他的眼神,也感受不出来他此刻的态度和意味。
“过来这边。”王说道。
南宫翡抿了抿唇,走了过去,站在他三米开外的地方,一脸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呵呵,怎么这副脸色?”似乎觉得南宫翡这样的表情很有意思,王轻笑两声道。
“你是谁?”南宫翡冷声问道,“这么大费心思到底想做什么?你把落落带到哪儿去了?”
王看着他,上下来回地打量他,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成品似的。
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总之仅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他的心情十分之好。
“三个问题,你最想问哪一个?”王似乎故意在刁难南宫翡,又好像是在测试那件事在南宫翡的心里最重要。
“落落在哪里?”南宫翡毫不犹豫地问道。
面具下,王的眉头轻轻挑了下“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需要考虑。”南宫翡冷声道。
从来都不需要考虑。
顾篱落这三个字,在南宫翡的世界里,从来都凌家于一切之上,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任何妄图和这三个字放在同一个天平上的东西,如到了不得已的时候,都会被南宫翡毫不犹豫的舍弃。
“呵呵,还真是个情种啊。”王笑笑,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嘲讽,“翡儿,这样重情,对你没有好处的。”
他叫他“翡儿”。
南宫翡一僵,接着眉头蹙起“别这么叫我,我跟你没那么熟。”
而且这个称呼,还有那些深藏的记忆,以及花园里熟悉的布置,都给南宫翡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感觉……
他好像应该认识眼前的人似的。
可那怎么可能?
王也没有因为他的冲撞而生气,而是笑着道“如果你到现在都察觉不到我对你的关心和注意的话,那未免太让我失望了些,翡儿。”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南宫翡打断他的话,冷声问道,“落落在哪里?”
“在她该在的地方,不过……”
王说到一半,停顿下来,抬手指了指南宫翡道“她也在你的体内。”
“什么?”
南宫翡觉得面前的男人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疯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