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篱落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是手术后的第三天,其实她有偷偷吃过两次庄右司送过来的营养药,只是因为怕那些人检查出来不对劲,所以就故意装得很虚弱的样子。
这一天,她在阿左的照顾下从床上下来,阿左帮她放好了洗澡水,准备好了浴袍和精油道“这些我给你放在这里,有需要喊我。”
“多谢。”顾篱落道。
她这人恩怨分明,阿左跟她动手,她就打回去,对她不敬,她就骂回去,可若是真的照顾了她,她也不会吝啬一句谢谢。
阿左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顾篱落觉得今天的她比较奇怪,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阿左摇了摇头,不等和顾篱落的视线对上就急忙走了出去。
顾篱落看着关上的房门,微眯了眯眼睛。
这份疑惑,一直到她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才得以解开。
彼时她的浴袍只虚虚裹在身上,露出了锁骨和肩膀,头发尚且湿着还没吹干,发稍的水滴顺着白皙的脖颈流进了浴袍里,让人多看一眼都会遐想不断。
只是她的脸色很难看,站在浴室前,双手抓紧了浴袍领口,冷冰冰地盯着外头那人,冷声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很意外吗?”庄慕虞拄着拐杖,眼神放肆地在顾篱落身上来回扫描,带着男人看女人时特有的那种占有欲,似笑非笑地道,“我以为你会很期待我来这里呢。”
顾篱落脸色冷峻,指着门口呵斥“滚出去。”
庄慕虞眉头一挑,从没有敢这么不客气的呵斥他。
他拄着拐杖上前,距离顾篱落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顾篱落,不要以为我给了你几分面子,你就可以在我这里耍起眼色了。”
顾篱落讽笑出声“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姓庄的,不要以为我没有骂你是狗,你就真不是畜生了。”
庄慕虞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再上前一步,冷声道“你当真这么不识抬举?”
“这份抬举,你还是给阿左吧,我想她会喜欢的很。”顾篱落不屑道。
“当年姜末可是送上门给我玩,我都没看在眼里,如今你敢拒绝我?”庄慕虞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仿佛顾篱落敢说个不字,下一秒就会遭遇很可怕的事情似的。
尤其他在这个时候提到姜末,让顾篱落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到底曾经的姜末是遭遇了什么样的地狱,还会宁愿放下尊严想要用她自己去庄慕虞的身边博一条出路的?
或许姜末曾想到的方法和她一样,只是姜末失败了,而她上一次的花园之行,成功了。
只是顾篱落想要的,可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一条路。
她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居高临下地扫着庄慕虞,寒声道“庄慕虞,你觉得你有资格在我面前横吗?”
“你说什么?”庄慕虞觉得顾篱落疯了,不然她一个阶下囚怎么敢跟自己这个主人说这样的话?
顾篱落冷笑一声,哪怕她是阶下囚,哪怕她只是个实验“原材料”,哪怕她此刻只穿着浴袍被堵在浴室门口,她也依然挺拔而立,像从不会被打倒的自由女神,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只有臣服的份儿。
“你觉得你比薄瑾修强,还是比南宫翡豪?”顾篱落看着庄慕虞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又或者,你是比我姜家地位高,还是你比我血统尊贵,体质优越?”
顾篱落每说出一项,庄慕虞的脸就更黑了一分。
“薄瑾修和南宫翡在我面前尚且轮不到他们挑我的份儿,你庄慕虞凭什么?”顾篱落的视线在庄慕虞脸上打量了两圈,随着她视线所到之处,庄慕虞仿佛觉得有什么打分机制也在他脸上扫荡而过似的,让他觉得又侮辱又……无力。
“你是比他们长得帅?还是比他们年轻有钱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