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不久,巫雀就也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和情绪不佳的南宫翡顾篱落比起来,巫雀似乎也不大高兴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比往常沉默了许多,而且看向顾篱落的眼神中若有似无的,总有一些回避和躲闪。
顾篱落没注意,或者看见了也没有在意。
反正不管巫雀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同她讲。
在这个地方,除了南宫翡,她没有任何盟友。
不管是暗鹰还是南宫彦,他们都是要听从南宫翡的吩咐的,至于庄右司……
有庄慕虞在,顾篱落也不忍他再为难。
这些道理顾篱落心中再明白不过,只是好像经过了今天顾之漫的事情,才让她看得更加清楚了。
她在这个地方是处于绝对的弱势的,而弱势的人,是没有话语权和知道真相的权利的。
更别提追究谁的责任了。
顾之漫这件事就好像是平静水面上突然冒出的水花,就那么扑腾了一下,又很快的沉了下去,快的好像压根没有冒出来过似的。
只是巫雀敏锐的发现,顾篱落变了。
比之前更加安静,更加沉默。
每天除了画图和做衣服,她几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也只有南宫翡能同她说上几句话,会偶尔陪着她出去花园走走散散步。
甚至巫雀有时候会故意刁难她,她也不会接茬。
要配合就配合,要吃药就吃药,像是一个真正的实验体。
两天下来,顾篱落半点事没有,巫雀倒是快要被她给逼疯了。
以至于她的这份烦躁,让南宫彦都看了出来。
又一次从南宫礼那里离开,巫雀正准备回实验室,没想到转过楼梯就看见了靠在墙壁上的南宫彦。
她愣了下,皱眉看着南宫彦“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风景啊,不行吗?”南宫彦朝前方抬了抬下巴,巫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透过面前半开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花园中耸立着的青松。
她冷哼一声不甚在意“这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了,今天风大,风衣吹,松针碰到松针,就会发出特别清脆的声音。”南宫彦微微笑着道,“不过这声音需要安静下来才能听见,像你这样急躁,是听不见大自然的馈赠的。”
巫雀怔了下,眼里一闪而过冷光,抿唇道“我没有急躁。”
“得了吧。”南宫彦懒洋洋挥挥手道,“脸都快皱出褶子来了还说没急躁。”
巫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等反应过来后才猛地瞪着南宫彦。
南宫彦失笑说“我很好奇,你这么躁,做实验的时候真的不会出错吗?可别一不小心毁了我们最重要的目的。”
巫雀冷哼一声道“用不着你操心。”
南宫彦笑了笑没说什么,巫雀顿了顿,却没有走开,而是过了片刻后迟疑开口“你说……顾篱落怎么了?”
“嗯?她怎么了?”南宫彦挑眉道,“她不是很听话吗?这几天多配合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巫雀皱眉道,“我知道她很配合,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配合了,就好像……”
她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更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这样的顾篱落会这么烦躁。
“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阶下囚一样,是吗?”南宫彦接过话道。
巫雀点点头,就是这种感觉。
曾经她很烦顾篱落,那那种烦,更像是一种嫉妒她身上的生机和不服命运的傲气。
但现在,她却在顾篱落身上看不见这种东西了。
南宫彦看了眼巫雀,长吁一口气道“人呐,可真是奇怪,明明之前她百般不配合的时候,所有人都恨她恨得牙痒痒,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