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衣服绣了一朵白色花状图案,图案很小不留意还真的发现不了。
席御宸盯着自己的哥哥看,见他看到了那个图案后拧起眉头,微笑说,“怎样,是我口说无凭吗?”
席御晨眸子凝重起来,沉默良久之后沉声问,“他们的目的是池染?”
“不是,是我们。”
席御宸喝了一口茶,叹声说,“席临墨的伤是那些人在提醒我们,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孩子至今还没有醒来,堵品纯度太高,专家都不敢确定会不会影响脑神经。
席御宸一直觉得亏欠四个孩子,现在更觉得对不住席临墨。
他一直都说会保护他们,结果一直都让他们受到伤害。
梁峰看看两人,眼神停在席御晨身上,见他像是下了决定一样重重地叹了声气,压在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我去把洛克叫来,他哪里有这个图案的相关资料。”
梁峰知道席御晨一定会答应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出门去找洛克过来商量对策。
话说池染下了飞机后没有找地方休息,而是上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异国他乡,池染原本从这里回华夏找人,现在又来这里找人,想想就觉得好笑。
国外的乡间小路跟华夏的完全不一样,两边没有好大的树木,而是种植了五颜六色的花,而且非常的干净。
车子停下后,池染付了钱下车。
此时深更半夜,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都能让人吓一跳。
池染看看四周拉了拉风衣,把防狼器拿在手上后走进大夏。
地址在五楼,不高不低。
黝黑安静的走廊透着一股阴凉,哦不,是阴深。
池染不由地又拉了拉风衣,并且把防狼器握紧。
她有点后悔大半夜过来找人了。
对方三年前能够因为钱把她的孩子给卖了,可想而知品行怎么样。
池染忽略了这点,她只记得张医生帮她留下池琛这两个孩子。
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个好人。
池染自嘲苦笑,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廊装的是感应灯,一米之内亮着昏黄的灯,一米之外漆黑一片,尤其是身后。
池染挺直腰板,只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她的后脊梁骨已经泛起冷汗,她想离开,从电梯回到大夏外面。
可她更不敢转身。
她害怕一转身对上那双眼。
哒哒哒。
安静的走廊传来她自己的脚步声,池染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留意四周的情况。
静,非常的静,索性走廊不长,很快就来到尽头。
她也看到的要找的房间号码。
扣扣。
池染转身敲门,眼睛盯着门牌号不好斜视,连余光都收起来。
右边走廊已经恢复黑暗,但那双眼睛好像还在。
池染戳了戳两手,擦掉手心的冷汗。
屋内传来脚步声,她条件反射般握紧防狼器并且举在前面。
咔哒。
房门打开,随着‘吱呀’一声响,屋内的亮光将池染的身影拉长。
一个梳着中分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他小眼睛眯着打量池染。
“找谁。”
男人声音冰冷。
“我想找张医生。”
池染随口报上张医生的名字,对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她以为自己弄错了。
池染赶紧快速地瞥一眼门上的号码,确定没错后,小声问,“他不住这里吗?”
“有事?”
男人答非所问,打量她的眼神变成了审视。
不过,没有猥琐的眼神,除了不耐烦之外还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