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不明白,席御晨让他回到席家只是为了从席老哪里打听消息,换句话说就是让李老传话而已。
席御晨松开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李老的住所跟下人们的住处有两米的距离,他们的谈话只要不是很大声都不会传出去,只是,今夜席御晨来找李老的事明天肯定回传到席老那里。
窗外不远处的住所三三两两亮着灯,一楼外面的平地上有两个下人在收拾卫生。
夜很安静,寂静到似乎没有那些尔虞我诈没有那些虚与委蛇更没有那些明争暗斗,所有的一切都是积极的正面的。但其实,一切都是两面一切都是黑与白的存在。
席御晨背着两手仰头直面皎月,他重重地叹了声气,“既然你不愿让他们回去,那就想办法分散他们,还有不要让他们入住席家的任何一家酒店旅馆,甚至如果可以就连饭店之类的都不要去了。”
“我明白了晨少,我马上通知下去。”李老听着完全不是滋味,都是席家的人为什么他们要回避,就因为他们是孤岛的人?
孤岛的人怎么了,当年的事已经翻篇这么久,还要拿那件事来说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难道他们孤岛的人永无翻身机会?
李老不甘心。
同时他知道席御晨过来面上是质问他让孤岛的人上岸一事,其实是提醒他不要做一些不是分内的事。李老细细回想之后微微叹息,席御晨沉睡之后把性子都给睡没了。
天亮天黑,如此平静了几天之后,池染终于再见到席御晨,大清早她跟七姐被人领着七拐八拐来到一间灰色砖两层楼楼房门前,那人摁响门铃后站到一旁。
不一会有人开门,带领池染和七姐的人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两位,请吧。”
池染搀扶七姐进屋,那人把七姐留下,让池染一个人上楼。池染很不爽这样的招待,简直是她们不当人看。
她叮嘱下人看到七姐之后独自上楼,来到二楼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席御晨,想到他把她们从梁翔宇那里劫走,鄙视地翻了个白眼。
“坐。”席御晨指向对面的沙发让她过去坐下。
池染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下后看着他说,“有事说事,我还要去陪我妈。”
“七姐的身体需要治疗,当然我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只是……”席御晨说道这里竟然卖起了关子。
下人给池染斟茶,池染端起茶杯把玩了下看着席御晨说,“要怎么样才能够放了我妈。”
席御晨嘴角扯了扯,“七姐的身体要是再不治疗,不出一个星期她就会永远躺在床上,更严重的还可能会猝死。”
“说吧,救她要什么条件。”
池染不傻,席御晨跟她解释七姐的身体不会是因为爱她然后爱屋及乌担心起七姐,完全是有另外的目的。
她不想跟席御晨迂回周旋,直接公事公办的解决所有谈话的事情。
席御晨苦笑摇头,“你知道我不愿对你这么生分,但是既然你想这样,那我就顺你的意思吧。”
池染冷笑。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自然也能够听得出几分真几分假。
她不说话,也不喝茶,只是定定地扯着冷笑看席御晨,静等这个男人的下一步。席家的人喜欢布局,她很想看看席御晨的局是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席御晨喝完一壶茶后背靠到沙发上,叹气说,“在我给七姐治疗期间,你必须待在这里,而且每天我过来吃饭的时候你都不能够给我脸色看。”
池染拧眉,主意打得不错,这不就是二人世界吗?
“怎么,不愿意?”席御晨没有给她权衡利弊。
池染摇头,“我想思考一下……”
“不,你现在必须给我答案。”席御晨起身走到一旁的房间,推开门后指着里面粉色的房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