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浓淡,然后先画了鼻子,再画上眼睛,又画上眉毛,再画嘴,勾了一两笔胡子,方才框出了头脸,补画了耳朵。
随后,他站了起来,看了看。
易鹏也在一旁看着,他发现,对方画的是一个老寿星,不过这寿星的脑袋,却有巴斗那么大。
只见江小鱼退后看了看,算了一下距离,这才跪下来,勾勒出半个大桃子。
才画了一只手,他又随后把桃子补全了,恰好就是托在手上的。
这画技,至少在易鹏这个门外汉看来,还是很不错的。
画完这些,他这才起身,穿上了鞋子,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取出一支对笔,一根头绳,一支帐杆竹子,把笔先洗干净了,扎在帐杆竹子上。
拿起地下的墨水等,把帐竿竹子扛在肩膀上,江小鱼手里拿着对笔,蘸了墨,试了浓淡,然后双手拿起竹子,就送到纸上去,站在地上,一笔一笔的画起来。
他双脚一进一退的,以补手腕所不及。
不一会儿,全身衣褶都画好了,把帐竿竹子倚在墙上。
他看见易鹏正目不转睛的观赏着他作画,不由说道“见笑,见笑!”
易鹏见这个老寿星仿佛活灵活现一般,不由夸耀道“先生果然画技一流!”
等着纸上的墨干之后,江小鱼便把画纸卷了起来,送给了吴生。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易鹏和吴生便离开了。
而江小鱼也很守承诺,此时也出去四处打听房子去了。
走在路上,易鹏问一旁的吴生道“刚刚他画的那一张寿星,不知道能够卖出多少银子?”
吴生笑着说道“这个可就不一定了,如果他身上有钱,兴许千金不卖,如果他穷厉害了又想要喝酒的时候,只怕有两壶酒,他便什么都肯画了。”
原来,这江小鱼也是一个放浪不羁之人,有钱就花,没钱了就四处作画卖钱,从来都不知道存些银子度日,以至于二十几岁了,依旧孑然一身,连个媳妇都没有娶上。
在古代,男子二十几岁,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用现在的话说,这江小鱼已经是一个大龄男青年了。
而且,吴生继续爆料道“这个江小鱼,也算是一个风流雅士了,他平生有两大嗜好,一个是酒,一个是色。”
酒色?
这的确是一个男人难以逾越的两大诱惑。
不知道怎么的,吴生口中的这个江小鱼,似乎与他前世的一个文人,有些相似,那就是古龙先生。
古龙先生一生,不就是好酒又好色吗?
最后因为美酒而死,得了肝硬化。
而他的女人,小到高中生,还有歌厅舞女,堪称阅女无数了。
于是,易鹏在一旁附和道“大凡风流才子,似乎都是这幅秉性。”
放浪形骸,沉迷于酒色之中。
随后,吴生又说道“其实,大凡画画画的好的画家,我就没有见过几个有品的。我这个朋友还算好一点的,我曾经还见过一个更无赖的画家。”
随后他细细说道“我家长辈想要做一副自画像,于是请了附近闻名的一个人物画家,前来绘画,这画家来到长辈面前,画了一张脸,便说灵感不足,需要借二百两银子游历山川,放松一下精神,寻找灵感。我这个长辈听信了,便给了这画家两百两银子。”
“哪知道,这画家拿了银子,便去附近最大最豪华的青楼里点了几个头牌姑娘,逍遥快活去了。”
“当银子花完了,画家又来找我那长辈,画了一个手,又想要借一百两银子,借到钱后,画家又到窑子里快活去了。”
“你说,我那长辈前前后后花了四百两银子,结果就画出了一个人头,一只手,你说可气不可气?”
易鹏笑了笑,说道“大凡有才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