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还多了这么个偷听的毛病?”
“切!我只是担心你毒害我儿子!”
戚闫故作不在意的走开。
傅厉将门关上,跟着她走出来,“是啊,你儿子的父亲会毒害你儿子!”
戚闫步子一停,转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儿子说让我来陪你,他自己搞的定。”
“……”
“这个答案,戚小姐还满意?”
“……”
戚闫反应过来后笑了笑,“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不过厉少真的不用陪我,因为我自己也搞的定。”
“可是我搞不定!”
手腕突然被拉住,戚闫站不稳的随着他的手劲倒退了两步,便背后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将自己纳入怀中,抵着她的肩膀上低声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搞不定你?”
戚闫半晌没说出话来,只觉得内心里犹如一壶滚开的水在翻腾。
他没深究,戚闫也没多问。
成年人之间,好像很容易达成某种默契,一般情况下不让对方太难看,不让自己太难看,可是内心却像是打了死结。
虔诚睡下后戚闫已经回房间去洗澡,只是没想到洗完澡出去就看到床上躺着他颀长的身影。
一晚又一晚,后来戚闫便习惯了他晚上躺在她的一侧。
那晚傅厉将她摁在怀里,低声商议道,“明天有空陪我去趟民政局?”
戚闫听到民政局三个字就打了个寒颤,被折腾的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他,“去民政局做什么?”
“领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傅厉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里干燥又温暖。
或许是房间里太暗,戚闫原本很平静的心情一下子跌宕起伏。
他要跟她扯结婚证?
戚闫像是被电到了一般,条件反射的要离开他怀里,人却被两根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固着,“他要是实在想要看,就去做个假的给他看吧。”
戚闫想了想,好脾气的跟他提议。
“假的?我们可以有真的,为什么要弄假的?”
傅厉不满的问她,将她瘦小的身板板过来躺着,直视着她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问道。
“你以后会有喜欢的人的!”
戚闫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哄孩子一样的告诉他。
“戚闫,你认真的?这么以为?”
傅厉冷了脸,昏暗的空间里,两个人都知道氛围变得极其冷漠。
“不然呢?难道你爱上我了?”
戚闫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只是她的平静,却换来了身上人的沉默。
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渐渐地放开。
“那你呢?爱我吗?”
他漆黑的眸子睨着她问道。
“不爱!”
戚闫稳定又决绝的作答。
更深露重,她听到有汽车离开家里的声音,然后她独自躺在床上将自己慢慢缩成一团。
早知道是不能问的。
所以,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可是他干嘛非要逼着她问他这一句?
戚闫心里是苦闷的,她搞不懂傅厉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好像很在乎她,可是如果问他喜欢或爱她,他坚决是否定的。
他都不爱她,如何让她敢去爱他呢?
两个人本就一高一低,他还想她无知的爱上他,任他摆布?
戚闫觉得自己唯一能守住的,也不过就是那固执的自尊心了!那是最廉价的东西,也是她唯一拥有的,跟他。
这夜后来电闪雷鸣,听着隔壁房间里有声音,她披了外套去了儿子房间。
后来虔诚在她怀里睡的很安稳,但是她却是到清晨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