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捂着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梗着脖子回道,“王妃是奴婢的主子,方才那两位小姐是王妃的朋友,奴婢怎么敢忤逆?安娘子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好,就去和王妃说,把奴婢调到别的地方伺候。↑↑шшш.lσveyuedu.↑↑”
“你、”安秋妹气的脸色发青,“你还敢拿王妃吓唬我,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王妃让你来梨香院,我和春妮就是你的主子,护主不利,就该乱棍打死!”
白荷跑过来,拽着白兰一起跪下,“安娘子息怒,白兰年纪小不懂事,您要是罚就罚奴婢吧,别跟她计较。”
安秋妹突然哭道,“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和春妮,你们要是觉得伺候我们母女委屈,我就去和王爷说,我和春妮是穷苦人,享受不起你们的伺候。”
白荷忙道,“安娘子误会了,奴婢们绝不敢这么想,王妃让奴婢们才伺候您,您和春妮小姐就是奴婢们的主子,奴婢们怎么敢瞧不起主子?”
安秋妹搂着春妮,哭哭啼啼,“我早就说过,我们都是一样苦命人出身,互相体谅,我自觉对你们不薄,可是我和春妮受人欺负的时候你们站在一旁看热闹,实在让人心寒,与其如此,不如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儿,免得在这梨香院委屈你们的娇贵之躯。”
一听这话白荷更是惶恐,“安娘子真的误会了,奴婢们没这么想,今天白兰没护着春妮小姐是她不好,她估计也是吓坏了、”
白荷说完一扯白兰,“还不给安娘子磕头赔罪!”
当初王妃派她们来伺候安秋妹母女两人的时候倚在嘱咐要照顾好两人,安秋妹的话若是传到王爷耳里,她们连王府都待不下去了。
白兰心中不忿,此时也知道白荷是为了她好,跪地赔罪道,“是奴婢的错,安娘子别和奴婢一般计较,原谅奴婢这次。”
安秋妹抹了一把眼泪,“你可别这样说,我受不起。”
说完搂着春妮转身往屋里去了。
两人走后,白荷训斥白兰,“不管怎么样,王妃让咱们来伺候安娘子,你怎么能和她顶嘴?”
白兰委屈道,“她有句话说的对,咱们都是穷苦人,我怎么会看不起她们,我就是看不上她们的为人。安娘子说对咱们好,哪里好了,昨晚我端水给她洗脚,水热了一点,她就把茶杯摔在我头上,她越来越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白荷皱眉,“这话是你应该说的吗?你真要抱怨,干脆去王妃面前抱怨!”
白兰低头拭泪不语。
白荷道,“咱们是当奴婢的,主子什么样咱们都该受着,就是以前王妃对咱们太好了,才让你没大没小,我看不是安娘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白兰低头哽咽了一会儿,“我就是气她们母女没有良心,王妃对她们这么好,春妮还要害王妃的外婆!”
“王妃都原谅春妮了,我们还能说什么,那也不是我们奴才该管的事。”白荷给白兰擦了一下脸,“王妃已经很累了,咱们别给她惹事了,去把脸洗干净,别带着情绪做事,咱们要做的就是做好当奴婢的本分。”
“嗯!”白兰哽声应了一声。
白荷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你放聪明点,看好了春妮,她要真再做对王妃不利的事,及早来告诉我。”
白兰目光一闪,点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
房间里安秋妹安顿好了春妮,顺着窗子见白荷和白兰窃窃私语,以为定是在说她们母女的坏话,心里越发的怨恨。
等白荷白兰进来的时候,安秋妹已经恢复常色,吩咐白兰去照顾春妮,又让白荷去厨房里做些暖身的姜汤给春妮。
支走了两人,安秋妹往院外走。
在思山院外站了半个时辰,才见秦奕和一个管事出来,安秋妹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