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威阴沉着脸往外走,“本少爷饶不了她!”
后堂内,姜如海坐了一会儿,赵梁进来道,“属下对沈凌用了刑,她坚持说是一直等在酒楼前,已经等了许多天了,碰巧遇到的大人!属下还让人去吉祥楼问过,看门的小厮说这些日子的确经常有个女子在门前转来转去。”
姜如海觉得那日沈凌等在酒楼外告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否则怎么会那么巧遇到,还是赶上太子在的时候,所以下了堂以后让赵梁偷偷去审讯。
她一个弱女子,若真是有人指使,一用刑便也招了,如今看来,也许真是巧合。
姜如海暗暗点头,放下心来,起身往外走。
出了府衙后堂,姜如海刚上了轿子,刚要走,突然轿子外有人喊大人。
姜如海掀开轿帘,见是沈和贤夫妇,脸色微沉,对管事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问问他们有什么事。
管事走上前,沉声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沈和贤堆笑上前,卑躬屈膝,小心赔笑道,“之前你们说事后再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这、我们去哪里要?”
管事冷笑一声,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扔在地上,“拿了银子,闭紧嘴,若有风声走漏,这银子就是你们的买命钱!”
沈刘氏忙将银票捡起来,诚惶诚恐的道,“明白,咱们都明白,绝不会说半个字的。不过,之前你们的人还说,将来沈合德家的宅子也是我们的,地契啥时候能给我们?”
管事见沈和贤夫妇这般贪婪,不屑笑道,“答应了给你们自然就是你们的,等着吧,过些日子,风声过了,会有人找你们的。”
“哎,哎!”沈和贤连连点头应声。
“赶紧走吧,别让人看到!”管事皱眉斥了一声。
沈和贤和沈刘氏揣好了银票,左右看看,忙往旁边胡同去了。
管事回到轿子前,低声禀道,“回大人,是来要银子的!”
姜如海闭着眼睛点头,“怎么许给他们的就怎么办,别在这种人身上坏了事,几百两银子不值得!”
在姜如海眼里,贪婪的人反而最容易对付,因为只要银子使够了,他们就会像狗一样的听话,最难对付的是那种不贪婪不好色,软硬不吃的人。
他语气一顿,问道,“明天太子那边有什么安排?”
管事回道,“小人包了四季楼的画舫,美姬美酒都安排好了,保证太子高高兴兴的,小人看太子在咱们这呆了几日,都要乐不思蜀了!”
太子是奉命来查姜如海的,可这些日子,游山玩水,听曲看戏,玩的不亦乐乎,不查民情,也不查账,好像早已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姜如海冷笑,“太子在黎都不被皇上重视,处处被那些大臣看着管着,来了这里,被人捧着哄着,有些忘乎所以也是常理之中,咱们就是把他哄高兴了。”
他一开始也防备太子,可这几日下来,已经逐渐放松了警惕,太子在大楚荒废多年,即便回到羌国被御南王强行推到太子的位置上,也是个不堪大用的。
“是,小人明白!”管事应了一声,让下人起轿。
次日,吃过早饭,姜如海亲自过来,邀请云沐和月儿去游船。
云沐痛快应下,让姜如海稍等,自己回房更衣。
他换了一套月白色的长袍,袖口和领口皆绣着传枝花纹,衣服正面则是大片的宝相暗纹,比起他惯常穿的深色衣袍,这样看上去少了平时的矜冷,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贵气。
月儿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转头笑道,“殿下好生俊俏!”
云沐负手轻笑,俾睨天下之姿,“可配得上姑娘?”
月儿挑挑眉,“差强人意吧!”
云沐捏捏她脸蛋,“别臭美了,赶紧走了!”
月儿笑笑,起身,云沐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