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俭点了点头“鲁大人乃我大宋栋梁之材,官家如此圣明怎会不知。”
“官家圣明那是自然,但最重要的还是太后。”鲁维顺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接着说“是太后召我回京的,让我回去查个什么案子。”
于俭眼前一亮激动的说“是什么案子?”
“不好说得,说是大相公密谋策反。”
于俭猛地拍了下桌子大怒道“胡说八道,大相公是什么人你我不清楚?她太后不清楚?我看她是要把满朝忠臣全部斩尽杀绝。”说完这话于俭内心又闪出了一个疑惑,太后为什么要找鲁维去查呢,难不成鲁维也成了太后一党?
鲁维见状不敢出声。在他怒气消了方说道“于大人可能不知最近朝中之事,听京城那边来的消息太后近来在揽收各种有才能的人为朝廷效力,想必于大人回京之日也是指日可待了。”
“我看是为了更好地将权利握在手中吧,你也甘心做太后的爪牙了?鲁大人啊,鲁大人我真是错看你了,居然为了自己的仕途而去助纣为虐陷害一个朝廷忠良,你走吧,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于俭站了起来,将身子背对鲁维。
鲁维起身向他拜别,临走前说了最后一句“于大人,是忠是佞日后定有论断,今日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于俭回过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权力这种东西果然是能够将人改变的。唉,于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自己又在苦苦坚持什么呢,他不禁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屋内、在廊道里徘徊。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挂在了高空,府内的人也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二)
于承和于瑞前脚刚踏上怀宁候府的院门,小蕾便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她和树锦一同在门口等他们哥俩。
树锦和于瑞并排而行,他用不紧不慢的步伐悠哉悠哉走着。
“于瑞,我爹爹和我说过那两个丫头的事情了。”
“陈芯、陈沐?”
树锦见他面脸疑惑笑道“昨夜你爹爹让我回汴京的时候打听她们的事情。”
彭树锦原本打算在推迟一月回京,可于俭突然向怀宁侯拜托此时他不得不把行程提前了。
“怕是危险得很,哥哥还是小心为妙。”于瑞将手拖在下巴深思熟虑地又说道“哥哥可先从下襄王查起,我爹爹一直怀疑……。”
树锦无言,他呆愣地盯着于瑞看了几秒,直到听见小蕾的笑声才回过神来。
“哥哥被这襄王吓到了。”
树锦拍了拍淘气小蕾的头,然后接着说“我这妹妹不懂礼数,无拘无束惯了,还请你们见谅。”
于承坏笑地说道“近日刚好家父要请个嬷嬷来家中教导陈家那俩个妹妹,小蕾可以一同过去学习。”
树锦顺势说道“这倒也是好事,只是恐有不妥,自己的姑娘要去别处学规矩,且待我说与爹爹听再做商量。”
“好了,你们快去学堂,陈家姐妹的事情等我书信。”树锦从榕树下的石子路继续向前走去,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办。
透过门窗,可以看见彭雪坐在桌前,上面摆着几碟青菜和一锅山药粥,这是她最喜爱吃的,但树锦远远瞧着她好像没有什么胃口。
“公子来了。”彭雪的陪嫁妈妈从凳椅上站立起来,拿着瓢羹给他盛了一碗然后接着说“方才还和大娘子聊起你来。”
“好端端的怎么谈起我来了?”树锦接过林妈妈手中的粥说。
彭雪看了看他“说你是个大才子,年纪轻轻的便中了举。”
“也没得什么好夸耀,只不过是解试罢了,还有省考殿试呢。”他喝了口粥余光瞥见彭雪在叹气。
“姐姐叹什么气呢?若不是……爹爹带我们出去游玩那几日姐姐便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国公府的那小公爷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