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羽的声音有点低沉,没了以往的兴奋。
“我听财务说你们那边现在有困难,连100万的冠名费都没法拿出来?”
刘威直言不讳,跟堂哥讲公司对公司的事,没必要含蓄。
“是的,我们厂准备拍卖了。”
“为什么?你们灰马汽车不是卖得还可以吗,怎么突然间落到要拍卖的境地了?”
“主要是有笔5000万的还旧借新贷款,银行不肯再贷款了,我们也挪不出这笔钱,就只能拍卖股权。”
刘威上辈子在叉车公司干过七年,对国企和银行的这套操作很熟悉。
很多国企其实已经丧失了还款能力,如果银行硬逼它还债,它只能破产,员工大量失业,影响社会稳定。
所以上级有关部门会从大局出发,跟银行协商,借新钱还旧账。
比如企业下个月要还5000万,但没钱,银行就先贷款给企业5000万,把旧的债先还上,新的这笔贷款到时再说。
形象点说,其实就是银行在为企业续命。
但这种续命企业的状况通常是越来越糟,一两年之后它可能要借6000万才能还5000万,并用多出来的1000活下去,那时银行就尴尬了。
如果继续借给企业,银行的风险越来越大。
如果不借,企业立刻就会破产,银行就会出现坏账损失。
有时候看这种关系,真有点相互要挟,相互博弈的意思。
很明显,跟肇城汽车厂合作的这家银行想要止损了,宁愿接受5000万的坏账暴露出来,也不愿再给肇城汽车厂输血。
所以肇城汽车厂马上就陷入了被动。
而这种事往往会有传染性,一家银行选择止损,其他银行也会纷纷跟进,顷刻之间所有银行都不再给这个企业贷款,而是开始上门要债。
一旦这种群殴之势形成,要么上级主管部门出面调解,要么企业只要破产拍卖一条路可走。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刘威问堂哥。
“早点告诉你有用么?难道你贷款给我们?我跟你说这事,不是让你为难么?”刘振羽苦笑道。
“…”刘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在上一世,肇城汽车厂被外地一家车企收购后,大伯刘勇扬提前退休,堂哥刘振羽去外地发展,辗转几处,后来的境况并不如意,让人嘘唏不已。
在这一世,刘威自己先发起来了,他心里很不愿见到这种情况再度发生。
但他能做什么呢?
真的拿出5000万帮肇城汽车厂渡过难关?
可是,今年这样做了,明年呢?
这个公司陆伟也有股权,他不会同意刘威把这么多钱拿去做慈善,除非这笔钱能盈利。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笔钱盈利,肇城汽车厂又能摆脱被拍卖的命运呢?
刘威想起肇城汽车厂的产品系列中有一款七座小面包车,曾经卖得很火,但后来因为别的厂家推出了新品更好,现在这款车已经很少听说了。
如果利用现成的生产线,把外形让刘振羽重新设计一下,装上曾俊的动力电池,改成纯电动面包车来卖,会不会有市场呢?
或许可以赌一把。
刘威顿时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堂哥,你们那款小面包车现在销量如何?”
“不咋地,一个月就卖一两百辆,每况愈下,估计很快就要停产了。”
“如果我出5000万,承包这条生产线五年,你们厂就不用被拍卖了,你觉得厂长会同意吗?”
刘振羽想了想道“我觉得会同意,但你承包它干什么,生产这种面包车不赚钱啊。”
“堂哥,你设想一下,假如我们生产的这种面包车不用加油,免油钱,那些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