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话,要讲证据,咱们三人之中,你赚的最多,你时间也最多,凭什么不管?”
“我赚的多是应该的,付出了,走到今天全靠自己,还说没拿爸妈钱?你开的出租车是谁买的,是不是他们的钱?”老二反驳道。
“那是借,我会还的,只要赚够了就还!”
“呵……”老大冷哼一声“还,这辈子是难了,等咱爸没了,给他烧纸能还上,否者没希望,要我说,反正这笔钱也还不上,你就把车卖掉给咱爸请护工治病,正好!”
“放屁!”老三怒道“你的工作还是爸弄的,你怎么不把工作辞了?或者把这些年工资都拿出来治病?”
“你才放屁…”
“别吵了,别吵了!”坐在床头的高老师爱人泪如雨下“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你爸都已经这样了,让他安静一会行不行,求求你们了!”
“不行!”
三人异口同声,保持出奇的一致。
老大道“我爸这样就是个无底洞,医生都说了,需要靠药物维持,如果不讨论出结果,药谁买,谁拿钱?”
老二道“对,再说了,我爸这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都是他自己愿意炒股,还把存款都拿出去炒,这下好了吧,棺材本都没了,他现在不只是把自己的棺材本弄丢,是要抢我们的棺材本!”
老三也道“妈,你给评评理,他们俩都大,按照吃大米计算,他俩也比我吃家里的多,凭什么不管,要我说,就应该他俩管,跟我没关系!”
老大老二听到他又把枪口对准自己。
“放屁!”
“跟我没关系!”
高老师夫人听他们又吵起来,满脸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擦着眼泪。
而躺在病床上的高老师眼睛也湿润了,他是有语言障碍而不是听力障碍,即使被打麻药还有残留药效,这么长时间也听懂,眼泪缓缓滑落,所有的话都憋在肚子里,说不出口,最好把所有的情绪都归结成一个字。
用尽所有力气,断断续续挤出道“滚……滚!”
“唰!”
三人同时转头。
“这可是你说的?”
“你让我们走的,可不能再让我们回来!”
“滚就滚,从小就碍你眼,今天不碍眼!”
三人说完,对视一眼,快速走出病房。
“回来,回来……”高老师夫人哽咽呼唤,可是没人停留,快速离开。
高老师缓缓闭眼,一时之间,又苍老了许多,好像不是被抢救成功,而是病入膏肓,不到这一刻,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失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丁闯和刘飞出现在门前。
夫人快速转头,眼中闪过一抹希望,可看到门口站的是陌生人,希望迅速变换为失望,不过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迎接。
“师母,我是高老师学生。”丁闯把声音压得很低“高老师还没醒?”
一边说,一边把鲜花递过去。
“谢谢,谢谢你们能来看他。”她接过鲜花,此时此刻不适合寒暄,如果可以多说,下一句是,你们是唯一来看老师的学生。
说着,看过去“老高,你学生来看你了……”
高老师没睁眼,装成睡着,倒不是要故意视而不见,而是眼里都是眼泪,不想在学生面前丢脸。
丁闯站在一旁,同情的看着,如果没记错,上次看到他,还是在讲台上铿锵有力,没想到再见面就变成这样。
“师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刘飞非常不合时宜的问道。
自从网恋失败过后,人就变的比较“耿直”
又问道“我记得您的孩子都在市内,他们怎么没在?”
丁闯一阵崩溃,隐蔽的推了推刘飞,虽说具体情况不了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