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女儿都是自作自受,想到这,她也有些生气,找谁不好,偏偏找闺蜜的男朋友,若她与丁闯也名正言顺,何至于今天这样纠结。
直接让丁闯滚蛋就好。
不好表态,也就没说话。
丁闯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道:“董姨,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人抨击路边摊不干净,烧烤致癌,可他有一天走在路上,却遇到一对老夫妻坐在路边摊,仔细看过去,发现是他的老师,他很惊讶的问老师,我的主张都是从你哪里学到,为什么你会坐在这里。”
“他的老师指了指老伴,对学生说:她在上个月刚刚走出icu,学生沉默了。”
董岚也沉默了,关于这点,她要比任何人认知的都深刻,生命中的任何事情、任何不公,在放到生死面前都是小事,如同当初许君如父亲意外离世之时,她觉得之前的争吵、分歧、拌嘴都是小儿科,只要他能活过来,原地放下一切,低头认错。
丁闯继续道:“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任何人没有权利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你作为亲生母亲,是世界上最爱君如的人,你可以用自己的生活阅历告诉君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但,真正的选择权应该在她自己手里,而不应该是你半路冲出强行替她选择,说的再激进一点,你真正应该找的人是她,让她做选择是否离开我,而不应该是我做选择,是否继续与她在一起。”
董岚脸色忽然变得凝重,她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居然被丁闯说的动摇,并非心智不坚定,而是丁闯抛出的这个观点,确实有很强的理论支持。
无论怎么想,让君如做决定,都比把她摆在被选择的位置上要好的多。尤其是,这么多年忙于事业,从未陪伴过她。
身为母亲可以明确告诉她与丁闯这样不对。
但若强行让丁闯与她分开,让她什么都不知道被动接受结果,确实很残忍。
丁闯又道:“还有一句话,也是我从一开始就想表达的,我才二十多岁,未来发生什么、遇到谁都是未知数。”
“董姨,我觉得如果叔叔还在世,可能不会有今天的哈弗岛集团董总裁,您应该是家庭
主妇,或者有其他事业。”
“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没想清楚君如、小雪她们在我未来的生命中会扮演什么角色,贸然做出决定,可能会悔恨终生。”
“又或者,我今天选择君如,明天又遇到了一位让我难以自持的女孩,也可能我放弃君如,会终生抱憾。”
“感情本身就是很感性的事,让人做出理性的选择,非常难。”
“还有最后一句话:你站在母亲的角度上,完全有理由指责我、甚至是可以采取其他过激行为,任何一切,我都愿意接受,但你贸然对她们与我在一起的事件本身评判对不对,有些狭隘了。”
当他说完,端起已经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说的这一切都是内心真实想法,与大众的道德观念格格不入,但却是个纯粹的男人,这个世界上任何男人说没对除女朋友或老婆之外的其他女人动过心,冲上去给两把都不会冤枉,区别在于有人付诸实行、有人只是在心里想想,有人有外遇的一切条件,而有的人只是空想。
董岚也端起茶杯,同样一饮而尽。
她重重看了眼,好似忽然间发现,为什么女儿会明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奋不顾身做出那样的事。
原来,有些人的魅力不仅仅局限于外在和内在,还在于……嘴巴,一个能把自己说动摇、能把出轨、不道德说的清新脱俗的男人,女儿又怎么能不沦落?
恐怕,他要对任何女人下手,女人都没办法逃脱逃脱他的魔爪。
放下茶杯,不容置疑道:“既然你把所有话都说完,